周文川搖頭:“不知道,陸總态度那麼明确,按道理來說,她該認清現實了。”
“這人啊,”蔣顔不鹹不淡笑了聲,“夠嗆。”
“我其實該勸時染别來的。”
周文川卻搖搖頭:“這場宴會,别管有沒有意外,她其實都該由陸總帶着來的。”
這是陸遠舟向圈子内所有人,承認時染身份的意思。
蔣顔聽懂了他話裡的意思,垂眸抿了口,手裡的果酒,舌尖泛着甜味。
知道陸遠舟到了,一直坐在等人恭候的邬家老爺子,也起了身。
衆人跟着他往入口那邊走,視線裡都看到陸遠舟下車,給時染打開車門,扶着她下車。
動作溫柔,小心珍重。
上次在時染生日宴會就見識過,陸遠舟對她頗為維護的那些人,此時更為震驚。
不知道多少人,變着法巴結陸遠舟,結果連一個眼神都沒得到。
但現在,他居然為一個女人,親自開車門?
還那麼小心翼翼地扶着她下車?
陸遠舟等她站定,才将她的手挽上自己的手臂。
微微傾身,低語:“别緊張,有我在。”
時染擡眸,和他對視一瞬,輕輕點頭。
有小叔在,她不信邬子明敢這麼猖狂。
兩人姿态親昵,再加上皆是容貌出衆,看起來很是般配登對。
越是小動作,越能體現一個人的内心。
陸遠舟的舉動,被不少人看在眼裡。
這些人一下子對時染,在陸遠舟心裡的地位,又提升了一截。
唯獨邬子明和許昭,目光不同。
一個暗沉,一個怨恨。
時染跟着男人的腳步往裡走。
一進去,邬老爺子就迎了上來:“遠舟啊,你可是很久沒來看我這老頭子了。”
陸遠舟微微颔首:“邬叔,最近公司忙,還請見諒,略備薄禮您笑納。”
“你這話就是折我老頭子的壽了,”他目光轉向時染,“這位是?”
蔣顔遠遠看着,淡笑一聲:“誰不知道陸小叔有了未婚妻?這老東西在這兒揣着明白裝糊塗,該不會是想替許家争口氣吧?”
周文川無奈笑笑:“你生什麼氣?但是,邬老爺子就算不滿陸總打壓許氏,也不會公然說出來,畢竟對他們來說,自己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他之所以替許家不滿,也不過是怕陸總,會對向對待許家那樣,對待他們。”
蔣顔蹙眉:“若非許家作死,陸小叔可不會做什麼。”
“你看,你都懂的道理,這群老狐狸卻不懂。”
“我懷疑,你在罵我?”蔣顔猝然回眸,盯了他一眼。
周文川臉上的無奈更甚,這小暴脾氣。
他轉移話題:“陸總要是沒看陪小染,你和她一塊,省的有人做手腳。”
這話剛說完,他明顯察覺時染目光深了一下。
像是本能的,在忌諱什麼?
陸遠舟也感覺到搭在手臂上,猛地緊了一下。
他垂眸看了一眼,餘光看見二樓站着的邬子明。
這人站在高處,居高臨下,毫不避諱地打量着時染,像是随時準備出擊的猛獸。
這眼神,太過赤luo,絲毫不擔心,會被人看到他的欲望。
陸遠舟眸底暗湧流動,面上的淡笑卻更甚。
“我未婚妻時染,”他開口介紹,“染染,這位便是邬家老爺子。”
時染穩住情緒,保持着禮貌,微微颔首:“邬老爺子好,初次見面,略備薄禮,還請笑納。”
她遞過去自己手裡的禮物盒,邬老爺子看了一眼,卻沒伸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