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上沒什麼特别的裝飾,整個風格就是慵懶舒适。
外面正常穿了羽絨服。
時染換上,溫聲給道了謝:“謝謝小叔。”
“陸太太,”男人垂眸,目光認真,“你是不是該考慮,給我換個稱呼?”
時染語塞,按道理來說,叫自己法律上的丈夫小叔,确實很怪異。
但問題在于,這麼些年,她都是這麼叫的,讓她換别的,真的叫不出口。
男人擡手,從衣架上拿下她的圍巾,貼心給她圍了個嚴嚴實實。
她眨了眨眼睛,水潤透亮的眸子,似會說話一般,茫然無措的模樣,好像被欺負了一樣。
陸遠舟擡手,大掌捂住她的眼睛。
“你這樣,是在作弊。”男人嗓音喑啞。
時染沒聽明白他的意思,繞過他的手,又看過來。
陸遠舟已經壓下眼底的晦暗,挂上一抹無奈的笑。
“染染,叫我的名字可以嗎?”
看着女孩不自覺泛紅的耳垂,陸遠舟眼底的無奈和寵溺更甚。
他也沒有欺負人啊。
見時染點點頭,她牽起女孩微涼的手。
溫聲詢問:“陸太太,可以出發了嗎?”
時染點頭,她感覺自己最近反應總是慢半拍。
所以直到走了一半路程,她才反應過來一件事。
但還是确認性地問了一句:“小叔,淩家千金是那天來給你送請帖的那個女孩嗎?”
陸遠舟目光落在前方,溫聲應了一聲。
半晌沒聽到時染再說話,他側眸看了一眼。
時染正出神望着窗外,淩家千金是小叔那天見的白裙子女孩,是小叔的心上人對不對?
“怎麼了?”陸遠舟開口詢問。
“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年紀還很小的時候,在她父親調任北江之後,大概有20年了。”
時染點點頭。
竟然還得青梅竹馬。
“你不認識她,是因為她七年前出國讀書,畢業留在國外創業,中間不曾回來過。”陸遠舟解釋了一句。
落在時染耳中,便成了陸遠舟對這女孩确實不同。
知道她是七年前出國,也知道她從沒回來過。
時染想了下,又問:“那别的呢?”
陸遠舟餘光看了一眼,意外小姑娘居然有了好奇心。
他便耐心答:“這姑娘倒也是個有個性的,上學時成績好,拒絕家族安排,孤注一擲出國深造,畢業後又頂着家族壓力,在國外創業,如今也算小有所成。”
世家子女享受家族帶來的優渥生活,卻也要履行家族賦予的責任。
陸遠舟餘光看了眼安靜坐在副駕的女孩,心裡一時清醒。
能像陸家,或者像他這樣坐到高處,擁有掌握婚姻權力的世家子女,實在少之又少。
向來靠實力說話的陸氏掌權人,第一次覺得,自己幸之又幸。
時染微微抿唇,她聽得出陸遠舟對這姑娘的幾分贊歎。
所以這個女孩,才有單獨和他吃飯的機會,擁有進入松雲居的權利。
她沉默看着窗外,車子已經駛入停車場。
到了淩若蘭接風宴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