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默默算了下時間。
然後震驚。
十月初七,那不是隻有兩周就到了嗎?
程雲又閑聊了幾句,便挂了電話。
時染暈暈乎乎,也沒聽清後面的事情。
“染染?”
聽到男人低醇的嗓音,她才忽然回神,帶着幾分茫然看過來。
“怎麼了?”
陸遠舟輕笑,眼中是明顯的寵溺:“明天上午有空嗎?剛剛大嫂的話,你聽到了嗎?”
“嗯?”時染一愣,“大嫂說什麼了?”
自己剛剛隻顧着跑神,什麼也沒聽到。
但這話出口,陸遠舟又是一聲撩人的輕笑。
時染一反應,才意識到自己嘴太快,跟着了大嫂。
她一下子臉色爆紅:“程姨,她剛剛說什麼了?”
怎麼這麼社死啊?
她可以真的死,但不能社死啊!
“找了人,明天上午來給你量尺寸,做一身領證當天穿的衣服。”
時染微微抿唇,原來這麼隆重嗎?
似是看出他的想法,陸遠舟起身,輕輕揉了下她的的腦袋。
“一生隻有一次的大事,自然要重視一些,你沒經驗,大嫂和我會準備妥當的。”
聽着男人溫潤如玉的嗓音,時染有些迷茫。
“小叔,你真的要娶我?要和我過一輩子?”
男人指尖,微不可察的頓了下。
時染沒注意到他的動作,皺着眉頭,自己也有幾分茫然。
從前明明可以很坦蕩地說出,等風頭過了就離婚,所以現在做的不過是走個形式,沒必要這麼用心且隆重。
不然戲曲落幕後,實在是太悲涼。
她唇角動了下,片刻才慢慢出聲:“我不能耽誤你一輩子,所以不用準備這麼隆重。”
“婚禮也不需要,隻簡單領個證,證明我的關系,然後等風頭過了,我們就離婚。”
時染眨了下眼睛,心口莫名酸澀:“然後你就可以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了。”
她話說完,低着頭不再去看陸遠舟。
室内一時寂靜,時染整人都有些不自在。
等了很久很久,陸遠舟才輕聲開口:“别想那麼多,順其自然就好,今天很晚了,早點休息。”
他說完,便轉身上樓,沒再去書房忙事情,而是直接回了卧室。
時染眨眨眼睛,看着那扇門打開,又被輕輕關上。
心裡一時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她拖着步子,慢慢吞吞回了房間。
整個人脫力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闆,沒有任何想動的欲望。
小叔剛剛的表情很不對。
是因為自己的話,讓他想起來喜歡的姑娘了嗎?
腦子裡亂糟糟的,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
再睜眼,外面仍是一片黑暗。
第二天,陸遠舟一早就出了門。
那時候,時染還沒起,聽着外面車子啟動的聲音。
她卻忽地想起,昨晚陸遠舟說,今天上午,會有師傅來量尺寸,做衣服。
上午的時候,時染沒有出門。
倒不是專門等師傅,而是今天确實沒事情。
師傅大概是在十點半左右過來的。
給她量完後,時染不知道怎麼想的,對着師傅脫口而出。
“小叔不在,他的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