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顔看着男人微微蹙眉的模樣,似在糾結,但話又說的義正言辭。
她都以為自己聽岔了。
沒忍住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周文川垂眸看着她,一字一頓:“我說我願意。”
蔣顔:“......”
她抿唇,靜靜看着他,片刻實在忍不住吐槽:“這世界到底還是癫成了我不認識的樣子。”
她聲音很小,周文川沒聽清:“你說什麼?”
蔣顔擡眸:“我說周總,我就是玩玩兒,指不定哪天我就玩膩了,然後把你一腳踹開。”
“所以,你還要當床伴嗎?”
周文川看着她,随後低頭又落下一吻。
再擡頭,他眸光更深了,啞着嗓子開口:“那就等你玩膩的時候再說吧。”
“你圖什麼呢?”蔣顔實在匪夷所思。
但聽到這樣的話,她又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心髒顫了顫。
她垂着的手,慢慢握緊,指甲掐着手心,以保證腦子冷靜且正常。
周文川仍是那副世家公子,幹淨正經的模樣:“不圖什麼。”
蔣顔透過鏡片,看見他眼底的情緒,心情一時複雜。
周文川這樣地位的人,能屈尊降貴到如此地步,是她沒想到的。
平心而論,蔣顔是做不到。
即便再愛一個人,她也不會讓自己跌落塵埃。
所以在意識到周文川不愛自己的時候,她果斷抽身。
一次一次拒絕周文川的和好,也是清楚,她會愛上他,但她不能保證對方會愛她,會始終如一的愛她。
既然存在破碎的可能,那不如一開始不要。
蔣顔眸光動了下:“若你非要留在我身邊,也不是不行。”
這話的意思,周文川自然明白,他手指輕輕磨搓着她耳後嫩白的肌膚,隻幾下,便泛起紅。
“條件呢?”他盯着那片粉紅,恍然想起那晚的場景,她身上,因為他而留下的痕迹。
“我們的關系不允許公開,最多雙方家人知道,既然要做情人,就要拿出來做情人的态度。”
這話,蔣顔也是考慮了一下,之所以同意父母知道,也是為了應對家裡的催婚。
周文川點點頭,反正已經降低了底線,也不差這一點。
而且蔣顔說,她是想過和自己在一起,既然有過第一次,他會努力,再有第二次,然後永遠在一起。
他答應的太輕松,要不是知道面前這人真是周文川,蔣顔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遇到詐騙了。
兩人磨磨蹭蹭回去的時候,大概是兩點半。
時染坐在原來的位置,旁邊坐着秦明宇,斜後方幾米處,陸遠舟靠着柱子站着,目光定定。
這場面,蔣顔都覺得詭異。
她喊了時染一聲,時染拿着紅巾過去:“寫好心願,我們就可以進去等着祈福了。”
“我給你講個事情。”
蔣顔鬼鬼祟祟,但是想到剛才周文川說的話,自己一時間還覺得,像是在做夢。
她回頭看了眼周文川,他應蔣顔的要求,沒有靠近她,但目光卻大大方方地落在她身上。
他想,看看總沒有違規吧?
蔣顔:“......”
時染看看她,又看看周文川,察覺出幾分不對勁。
“你們剛才說什麼了?”
蔣顔輕輕“嘶”了一聲:“你等我想想,該怎麼和你描述剛才的狀況。”
她斟酌再三,才開口:“周文川同意當我的情人了。”
一句話,如同驚雷。
時染被結結實實嗆了一口,本就大大的眼睛,一下子更大了。
“什麼東西?當什麼?”
“我當時反應和你差不多,我覺得這世界癫了。”
蔣顔說完,拿過她手裡的紅巾,大大方方在上面寫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