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配臆想我母親如何?她既生下我,就該比任何人都愛我,無論我做什麼,她都會理解。”
“至于邬家那個男人,雜種也配當我的父親?”
時染胡亂地在他手背上,抓出幾道血痕。
她明知道,此時不該再激怒邬子明,卻還是忍不住冷笑。
“你為什麼厭惡你父親?因為他包養情人,導緻你父母郁郁寡歡,她應該不是真的自殺吧?是被你父親還是爺爺,還是邬家其他人,逼死的呢?”
嘶啞破碎的聲音,讓邬子明幾乎要失了理智,他不斷用力,時染臉色漲紅。
身後玻璃“嘩”地一聲,全部碎掉。
崩到她臉上和手背上,劃出細小的傷口。
受了最大沖擊的邬子明,本能躲了下,然後被司機極快地拉扯開。
車門能打開的那一刻,時染迅速下車,彎着腰猛烈地咳嗽。
司機手裡拿着磚頭,很仗義地将她護在身後。
“我已經報警了,殺人可是死罪,你現在老實點,我們可以給警察求個情,饒你不死!”
他剛剛可是看到這人,惡狠狠掐着這姑娘的脖子!
聽到遠處傳來的警笛聲,邬子明随意的擦了下手背上的血迹。
慢吞吞笑了聲:“時染,信不信我,你自己可以去查,我等着你來找我。”
說完他便離開了,很快消失在黑夜中。
時染扶着旁邊的一棵樹,才勉強沒有因為脫力摔倒在地。
警察過來的時候,邬子明早就沒影了,時染他們被簡單問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她回到松雲居,陸遠舟還坐在客廳,似是在等着她回來。
回眸看到她脖子一圈青紫痕迹,眸光一下子暗了下來。
“怎麼回事?”
他嗓音明顯帶了幾分涼意,似是此時入冬的天氣,慢慢沾染風雪。
時染嗓音應該受了傷,聲音有些暗啞。
“遇到邬子明了。”
簡簡單單一句話,卻讓陸遠舟眸底生出寒意更甚。
究竟是邬家在背後支持,還是這人準備劍走偏鋒?
但别管是哪一個,都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邬子明這人。
陰溝裡的老鼠,實在太會躲了。
他給時染脖子塗了化瘀藥。
她感受着那些刺痛,思緒有些亂。
“希望領證那天可以消下去。”
話說完,時染自己都愣了。
救命!
她在說什麼啊?
“我的意思是,這樣拍結婚照會很奇怪。”
脫口而出的解釋,讓她更尴尬。
就是腦子不清醒的時候,不能随便開口說話吧。
但陸遠舟隻是輕輕“嗯”了一聲,垂眸看着她的目光,幽深晦暗。
時染沒敢看,隻是這沉默,讓她有些無所适從。
蓦然就想起那天的白裙子女生。
白裙子?
她忽然就想起,很久之前,好像曾經在小叔手機裡見過一個白裙子女孩。
當時也隻是随意瞥見,在他的手機相冊......
她還沒想起,那女孩的朦胧輪廓,就聽到外面“砰砰砰”的敲門聲。
陸遠舟去開門,那人一聲土撥鼠尖叫,又極快地竄進客廳,一個滑鏟跪到了時染面前。
吓得她眼角一跳。
陸遠舟還沒說話,先收到了陳欽的消息,他眸光蓦然一深。
【大小姐今天在酒吧,給了一個年輕男人聯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