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綿則是看向顧妄琛,有些意外。
在奶奶的壽宴上,當着那麼多業内名流的面,送一株假的雪蓮草給奶奶,這不算大事兒?
楚綿望着陸嬌,忽然知道什麼叫做“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或許吧,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我先走了。”楚綿懶得再看下去。
“楚綿——”顧妄琛叫她,下意識地想跟上去,卻被陸嬌抱得更緊,“阿琛哥哥,昨天晚上整個壽宴的人都在質疑我,我真的丢臉死了。”
楚綿頭也沒回,潇灑幹脆。
顧妄琛皺眉,被陸嬌攔住腳步,隻好放棄追楚綿。
“壽宴發生了什麼?”顧妄琛帶着陸嬌進了别墅。
陸嬌哽咽着,忽然問:“阿琛哥哥,别墅的密碼,是不是改了?”
她剛才在門口試了很多次都不對。
如果再試,就要發出警告了,所以她不敢再試。
“嗯,改了。”顧妄琛語氣平靜。
陸嬌皺眉,“為什麼?”
他哦了一聲,淡淡說道:“原先的已經用了很多年,忽然改了不習慣,總是輸錯。”
陸嬌咬唇。原先的密碼是什麼,她不知道。
不知道密碼,她就不能自由出入别墅。
不能自由出入,那不就意味着,她還是被這個别墅隔絕在外嗎?
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成為顧妄琛的家人?
......
楚家。
楚綿回家的時候,楚山和千麗君正在沙發上等她。
楚綿拎着高跟鞋,本想偷偷溜上樓的,還是被兩個人發現了。
“爺爺,奶奶......你們今天沒事兒呀?”楚綿小聲叫道。
“我們就是在這兒等你!”千麗君的語氣很是嚴肅。
楚綿輕咳了一聲,乖巧地站在二人面前。
楚山:“為什麼一晚上沒回來,去哪兒了?是不是去找顧妄琛了?你們是不是要舊情複燃?”
楚綿:“......”爺爺是十萬個為什麼嗎?
楚綿扁扁嘴,丢下高跟鞋,坐在了楚山的旁邊,委屈道:“爺爺,我昨晚受傷了,去醫院了。顧妄琛又不喜歡我,都沒有舊情,哪兒來的複燃嘛?”
楚山一聽,立刻問道:“哪裡受傷了?”
千麗君卻哼了一聲,故作嚴厲地說道:“楚綿,我們楚家的人都要骨氣!好馬不吃回頭草,你敢跟顧妄琛複燃,我老太太第一個瞧不起你!”
楚綿瞧着自家奶奶,手指繞來繞去。
顧妄琛這幾次确實對她挺好的,她心裡也有不舍。
但是她明白,顧妄琛對她的好,都是演出來的。
她以前可能會單純地覺得顧妄琛這是在慢慢接受她,自己安慰自己,勸服自己。
但現在已經不會了。
千麗君站了起來,眉眼嚴肅,她瞪着楚綿,說道:“我和醫院那邊打好招呼了,馬上你就去醫院給我報道去!好好學醫!”
“奶奶,我——”
楚綿不想,她還想再玩幾天。
老太太笑了,她瞧着楚綿,有些腹黑,“要麼立刻拿離婚證給我看,要麼去醫院報道,你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