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帶着幾分不相信吧。
“意森,你說我是不是真的罪惡深重?”顧妄琛苦笑了一聲,聲音沙啞。
意森深知自己是個助理,不好說自家老大什麼。但是。
“顧總,你想聽實話?”
“嗯。”
“是。”
問答幹脆利落。
顧妄琛和意森對視着,二人不約而同笑了。
意森那個“是”真是一點都沒有猶豫。
“顧總,你在公司裡對我們都很好。對陸小姐也很好。唯獨對楚小姐,罪惡深重。”意森又補了一句。
他好像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别人,唯獨楚綿,他一點都沒給。
顧妄琛擰眉,似乎也想到了自己做的種種。
他好像真的把楚綿抛到了好遠,根本沒把她當成家人。
為什麼呢,他為什麼連一點溫柔都不願意給楚綿呢?
即便是當時的背景下,是陸嬌救了他,可也不代表他就能随便傷害楚綿啊。
他真是瘋了,瘋了......
想想自己做的這些事兒,别說楚綿不原諒自己了。
顧妄琛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顧總,我要是楚小姐的家人,我都得跪地求求你放過楚小姐了。”意森開玩笑說。
他把楚綿傷害得那麼深,誰還放心把自己的寶貝女兒交給他呢?
顧妄琛沉默三秒,說了句:“楚小姐的家人已經說過了。”
讓他放棄楚綿。甚至為了讓他别再惦記楚綿,還一直說楚綿的不好。
實際上,是他更不好。
“也不怪楚小姐的家人。你和楚小姐在一起這三年,楚小姐為了你和家人都決裂了。你也從未看望過楚小姐的家人......”說到這兒,意森都不知道該不該說話了。
顧妄琛的腦子裡像是有什麼在放影片一樣。
結婚第一年,楚綿問他要不要和她回家給爸爸過生日?她說她很久沒回去了,當時嫁給他,和爸爸吵架了。如果他們倆能一起回去,也算是給自己一個台階下,也讓爸爸放心。知道她生活很好......
可他當時一心沉浸在,他說了不娶楚綿,可楚綿卻非要嫁給自己的沼澤中。面對楚綿的要求,聽不進去一個字。
後來楚天河過生日那天,他回家取東西,發現楚綿在家,并沒有去。
再然後的幾年裡,她從未提過家裡人的事兒了。
“說來,過些日子好像就是楚先生的生日了。”意森忽然補了句。
顧妄琛擡眼,嗯?
意森又想到什麼,說:“不過,楚先生的生日很低調,往年都是在家吃個團圓飯。”
顧妄琛皺眉。
“顧總,你想想辦法,讨好讨好你未來嶽父吧。”意森打趣。
顧妄琛并不生氣。
現在能有個人還和他站在一條船上,幫他出出主意,他已經很感激了。
畢竟連媽和奶奶都放棄了自己。
從自己和楚綿離婚後,他們顯然對自己放養,越來越不願意搭理自己了。
當然,以前也不怎麼搭理自己。每次忽然找他,都是因為找不到楚綿了,所以找到了他這裡。
但他也不知道楚綿在哪兒。
時間久了,他們也再也不找他了。
顧妄琛拍了一下意森的肩膀,“謝了。”
“不客氣。顧總。”意森笑笑,“那咱們回?”
也别在這兒跟個望妻石一樣了,站着也沒用。
“對了,那條項鍊......”顧妄琛看向意森。
意森笑,“已經送到别墅了,顧總回去就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