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雙手環兇,一會兒看看顧妄琛,一會兒看看楚綿。扁嘴道:“啧,都離婚了,還搞這麼一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感情多好呢!”
“好什麼,你沒看到我很嫌棄他嗎?”楚綿沖着那男人罵道。
男人搖頭,“沒有呀。你不需要他,不就是擔心他被卷進來嗎?你怕他受傷,你擔心他。你愛他,愛得很呀!”
楚綿聽到他這句話,直接一口吐沫吐過去,“呸!果然是男人,就tm自戀!”
男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彈了彈衣服,“我猜錯了?”
不可能,他不會猜錯的。
楚綿這種種表現,不就是擔心顧妄琛牽扯進來嗎?
楚綿看向顧妄琛,紅着眼睛吼道:“是陸家幹的!”
“是陸嬌!是你的白月光,幾次找人想殺了我!顧妄琛,這是你默許的!”
如果不是顧妄琛一次一次驕縱陸嬌,陸嬌又怎會一次一次對她下手。
“楚綿,這件事兒和陸嬌無關。”顧妄琛動了下喉嚨。
意森調查過了,這件事兒确實不是陸嬌幹的。
楚綿聽到這句話,心裡狠狠一疼。
她冷笑一聲,發絲被微風吹起,“你到現在還在維護陸嬌,就因為你愛她嗎?是不是她有一天即便殺了我,也是對的?”
顧妄琛哽住。
男人眨眨眼,默默道:“精彩,實在是精彩!”
“我來換她,你放了她。”顧妄琛起身,往前走了一步。
“可是啊,楚小姐似乎不需要呢。”男人打斷了顧妄琛的話。
“楚小姐這人,大義着呢。她,甯願死,都不願意聯系你呢。”男人笑了笑,他晃了晃手中的匕首,歎了口氣,“顧妄琛,反正你也不愛楚小姐。不如,讓楚小姐死在你眼前吧?”
顧妄琛的眼底沉了幾分,“你在說什麼混賬話!”
“楚小姐,你若是死在他眼前,或許能讓他記你一輩子。也愧疚一輩子哦!”男人嘴角揚起一抹笑,顯然有些瘋批的意思。
楚綿不說話,隻是低着頭看着高樓下的磚磚塊塊。
男人的匕首直接砍掉了鈴铛。
鈴铛落地,聲音清脆。也在這時,警察們紛紛趕到。
樓下五顔六色,看得楚綿眼花缭亂。
楚綿背對着顧妄琛,她看不到他的臉,卻聽到他喊,“别!”
他的聲音很大,幾乎是撕心裂肺。
“别?你又不愛她,你那麼在意她幹什麼。要我說,讓!她!死!”男人的聲音越來越瘋,一字一句,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剜着楚綿的心髒。
顧妄琛大步上前,就在男人的匕首要落到繩索上時,一腳踢在了男人的手臂上。
男人的胳膊一擡,手順勢松開,匕首掉在了地上。
楚綿聽到聲音,立刻看過去。
就見男人跟顧妄琛扭打到了一起。後面的小弟見況,趕忙過來幫忙。
“把匕首給我撿起來!”男人怒吼,“捅他!今天我們要是被抓了,就誰也别想好過!全都得死!”
“我們這些人,拿錢辦事,那就得把事兒辦明明白白!”
顧妄琛以一打四,幾個人雖然都不強,但人多。
他和這些人周旋,身上的白襯衫逐漸染了血。額頭的汗珠浸透了頭發,他無數次将目光落到楚綿的身上,仿佛在告訴她——别怕。
楚綿就這麼看着他,心強烈地跳動着。
似乎回到了那年高中。
他當時被打的渾身都是血,他就這樣護着她,帶着她沖出重圍。
就是這樣的人,願意在她危險的時候救她的人,總是将目光落到她身上的人。卻從未愛過她。
你說,多好笑?
匕首再次被那男人撿了起來。
顧妄琛往後退了兩步,正到楚綿的身邊。
男人步步逼近,笑得猖狂,“正好,兩個人,一起死!”
樓梯下明顯有腳步聲傳過來。
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他們也不打算再和顧妄琛廢話。
男人匕首一擡,直接隔斷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