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一切來的這麼快,相遇如此措手不及。
現在留給彼此的隻有長久的窒息還有沉默。
許久之後,他掀了掀薄唇,“所以呢?”
他反問了三個字,所以呢?
眼眶裡的熱氣在蒸騰,不斷灼燒着她紅腫的雙眼,纖長的羽捷顫動了兩下,裡面滾燙的淚珠又砸落了下來。
她近乎貪婪的看着他這張俊臉,這是哥哥的臉啊。
是她的哥哥。
可是......
夏小芙多麼希望這是一場夢。夏小芙淚眼朦胧的望着他,“你真的愛上季寶姝了嗎?”
“對。”
“我們的那些過去......”
“過去的東西,不要再提。”
靳寒冷漠的打斷她,一點都不想跟她談起那段過去。
眼淚越砸越多,這幾年隐忍在心頭的思念,傷痛,孤單,還有委屈又受了他拒人千裡之外的冷暴力重重一擊。
心裡真的好疼。
疼的無法呼吸了。
看着她淚流滿面的樣子,靳寒也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他應該是痛快的,這是報複後的暢快淋漓,可是,他還有點怅然若失。
心裡空空的。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空了。
靳寒走進她,将薄唇勾出了一道冷漠而譏诮的弧線,“這樣不是很有趣嗎,我就喜歡看你為了我哭。”
夏小芙擡手,用力的往他臉上扇了過去。
啪。
靳寒沒有避,結結實實的受了她一耳光。
他半張俊臉都被打偏了過去。
夏小芙哭的小臉通紅,兩手捏着拳,奮力往他身上砸去,她歇斯底裡的模樣一定像個潑婦,“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知道我一直在找哥哥的,我找哥哥找的這麼辛苦,你為什麼要這樣?”
這已經是今晚她打他的第二個耳光了,靳寒冷戾的看着她,“我為什麼要這麼對你你心裡沒個數,以前你是怎麼對我的需要我幫你回憶嗎?”
“你是說周學森嗎,我跟周學森結婚完全是為了......”
“夠了夏小芙,别再用那些花言巧語來欺騙我!”
精碩的兇膛開始上下起伏,這已是他發脾氣的前兆,靳寒從喉頭裡滾出陰森的嗓音,“夏小芙,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我再也不會相信你說的那些鬼話了,沒有送你跟你那個小野種去泉下跟周學森一家團聚已經是我對你最大的仁慈!”
小......野種?
沒錯,他之前說過好幾次思思是小野種,但是這一次“小野種”這個稱呼讓夏小芙如遭電擊,她覺得莫大的諷刺。
她又驚又懼又憤又覺得可笑,“靳寒,你叫思思小野種?”
他就是這樣子的嗎,他叫自己的女兒是野種嗎?
靳寒冷笑,冰冷的眼眸像淬了毒般盯着她,“要不然呢,她不是野種是什麼?”
夏小芙伸手胡亂抹了一把淚,然後一字一句咬牙道,“靳寒,你給我聽清楚了,思思是你的女兒!”
她說什麼?
她說思思是他的女兒?
這句話在靳寒的耳畔炸響,讓他颀長俊拔的身軀直接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