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躺在病床上緩緩睜開了眼,她迅速坐起了身。
“女士,你醒了?”這時司機上前問。
女人看向司機,“你是?”
“是這樣的,今天你沖到馬路上,我把你給撞了,你身上多處擦傷,然後就暈倒了,是我家先生将你送到了醫院。”
先生?
什麼先生?
女人對這個顯然不感興趣,孩子,她的孩子......
她當即掀開被子下了床。
司機想阻止,“女士,你需要在醫院裡住幾天修養,住院費用都算我們的,如果你想要經濟補償我家先生都可以滿足你......”
司機在身後喋喋不休的說着什麼,女人不想聽,直接跑了出去。
可是現在她的身體太虛弱了,沒跑兩步就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女士,你沒事吧?”
女人摔坐在地上,這時她發現垂下的視線裡走近了一雙蹭亮的黑色皮鞋,她緩緩擡頭,上面是剪裁如刀鋒的黑色西褲,強勁的腰身,手工西裝,最上面是一張完美到毫無瑕疵的俊臉。
陸司年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女人并不認識他,但是大概猜得出來這位就是司機所說的先生,看着像上流社會的有錢人,那處于高位的優越淩厲感透在骨子裡。
女人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想要起身。
但是身子太虛弱了,掙紮了兩下又跌坐回了地上。
“女士,你真的要住院幾天,這位就是我家先生。”
陸司年看着她,她穿着一身黑裙,領口複古盤扣,白色蕾絲的一圈花邊從衣領逶迤蔓延到腰間,明明素面朝天,但曲線過于婀娜玲珑。
她低低的束了發,發邊還插了一朵小白花,剛才護士說她剛死了老公,這身打扮真的很像。
司機跟她說話,她查看着自己擦出血的手心,“我不能住在這裡,我要回家。”
陸司年臉上看不出情緒,隻是看着她露出來的一小段白皙纖美的頸子,還有跟記憶裡一模一樣的這張動人的小臉,一點未曾老去,年輕的跟個二十多歲的姑娘似的。
“你剛死了老公?”
男人突然出聲,女人怔了一下,然後擡頭看他,“是。”
她點頭,說是。
原來,真是死了老公啊......
陸司年不知為何勾了一下薄唇,然後什麼都沒有說,直接轉身走了。
............
夜裡。
私人秘書匆匆趕到了别墅,推開了書房的門,陸司年并沒有批閱文件,他坐在黑皮的辦公椅上,對着落地窗慵懶的倚靠在裡面,黑色襯衫黑西褲,襯衫松了兩顆紐扣露出精緻的男人鎖骨,戴着腕表的手裡夾着一根雪茄在抽。
周遭一片沉寂,煙灰缸裡都是燃盡的雪茄頭。
私人秘書走進去,“總裁,已經進行了基因比對。”
私人秘書将基因比對結果遞給陸司年。
陸司年沒有伸手接,“直接說。”
“基因比對顯示醫院裡的那個女人就是消失多年的夏姒。”
陸司年抽了一口雪茄,其實不用基因比對,他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就是夏姒。
:醫院裡碼字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