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瓷的意識慢慢的恢複了清明,因為清醒了,她越發覺得她和這個男人之間橫着一條永遠無法跨越的鴻溝。
除了情蠱,還有緻命的......身份的差距。
縱然這幾年她努力的想從黑暗的地獄裡往上爬,重新開始生活,但這些無法抹消她的過去,她一直身處地獄。
她不想将他扯進來。
蘇瓷勾起唇角,清冷的笑了笑,“沒有啊,我在想......跟我開過情趣房的男人實在太多了,一時不知道該跟傅總說哪一個。”
這話剛落下,男人那張俊臉“刷”的冷了下來。
他目光如刀刃般盯着她。
蘇瓷伸手将他推開。
但是傅南城提着她纖軟的腰肢又将她扯了回來,重新扯進他的懷裡。
“傅總,你放開我,你是個聰明人,應該能猜到我的過去......唔!”
傅南城低頭就吻住了她的紅唇。
蘇瓷大腦一片空白,沒想到他會強吻了過來,他吻得很用力,恨不得将她整個都給吃下去。
齒關被他強勢的撬開,他身上那股幹淨清冽的男人氣息席卷而來,掠奪着她每一寸地盤,在她身上深深烙上特屬他的印迹。
蘇瓷要瘋,捏着拳頭錘打他。
傅南城吻了好一會兒才将她松開,不過鼻翼還抵着她輕蹭,喉頭滾動他啞聲道,“你都說了是過去,過去的都過去了,不要拿來對我說。”
蘇瓷猛地一僵,本來還砸在他身上的拳頭松開了,改為攥着他,她用力攥着他身上昂貴的白襯衫。
良久,她輕聲道,“可是,我身在地獄......”
“那我在地獄門口等你。”
蘇瓷睜開眼看着他。
傅南城也看着她,一字一句對她道,“我在地獄門口等你,隻要你把手伸出來,我就将你拉出地獄。”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狠狠的撞進了蘇瓷的心房,這種感覺又痛又癢,一下子讓她紅了眼眶。
多年以後蘇瓷才明白,這個男人君無戲言,今日的話成了終生的諾言,他一直都在,在地獄門口等着她。
蘇瓷将他用力推開了,她拿起了房間裡的電話,撥給了前台,“這個房間不适合我們,我來換間房。”
傅南城目光落在了她挺起的大肚子上看了看,沒有阻止她換房。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是民舍老闆娘,“傅太太,你好。”
“老闆娘,你好,我想換房間,我覺得還是那個豪華大床房比較适合我們!”蘇瓷義正言辭道。
那邊的民舍老闆娘笑了,“傅太太,之前我看你挺這麼大的肚子,就委婉說過豪華大床房比較适合你們,現在真是抱歉,換不了了,因為剛才那個豪華大床房被一家三口入住了。”
什麼?
僅剩的豪華大床房被别人入住了?
也就是說,今晚她和傅南城隻能住在這裡了?
蘇瓷将電話給挂斷了,傅南城看着她焉掉的樣子,好笑的勾唇,“這個房間是你自己選的。”
蘇瓷,“......”
蘇瓷擡頭,隻見男人身高腿長的伫立在房間裡,擡手解了一顆襯衫紐扣,他銳利的目光在房間裡掃了一圈,應該在檢查針孔攝像頭。
這種情趣房,很容易被拍攝的。
蘇瓷有種預感,今夜會很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