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 41 章 我們小年輕的事,說了你也不懂
聽到他的話,江天歌擡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問:“我不打架,你幫我打嗎?”
陸正西語塞。
如果是今天這樣的事,他可以幫她打。但如果是和他侄子侄女打架,他怎麼幫?
江天歌就咧着嘴笑,伸手搭在陸正西的肩膀上,豪爽地拍了兩下,她笑眯眯地說道:
“放心,以後有解決不了的事情,一定會找你的。你可一定要記住自己說的話,到時候可不能賴賬啊。”
陸正西偏頭,目光落在江天歌搭過來的手上,他肩膀上的軍綠色,襯得她的手指更加纖細白淨。
陸正西收回目光,把她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拿下,淡聲說:“回去吧。”
江天歌瞥了陸正西一眼,暗暗吐槽他悶葫蘆,把自行車接過來,跨坐上去,正要蹬走的時候,動作一頓,回頭問陸正西:“你侄子回來了嗎?”
“嗯?”
江天歌:“不是被我揍了的那個。陸緒文,他回來了嗎?”
陸正西說:“沒有。”
視線在她的臉上轉了一圈,斂了斂目光,陸正西問:“你找他做什麼?”
江天歌沒回答他的話,送給他一個後腦勺,“我們小年輕的事,說了你也不懂。”
說完,江天歌就騎着車,揚長而去。
陸正西:“……”
——
因為要軍訓,華大新生報到的時間比較早,九月四号就要報到了。江天歌上次隻是把補辦的錄取通知書從學校拿回來,但還沒回蒼南辦理關系轉移的手續。
把漢字鍵盤宣講的時間安排了一下,江天歌就回了蒼南市。因為時間緊,江天歌就沒有回村裡,不然,她還挺想去看看江鐵軍和張梨花的熱鬧的。
江天歌之前走的時候,讓陳志勇幫她留意丢通知書那天,和江天寶接觸過的人。
陳志勇留意了一段時間,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但關于江鐵軍和張梨花兩口子的熱鬧,他卻沒少給江天歌說。
據陳志勇說,江鐵軍和張梨花兩口子,現在是兩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剛開始,村長和婦女主任每次都急了了地跑來勸架。
但勸了幾次不管用之後,他們也都甩手不管了,村長更是直接撂下話:
“你們想怎麼打就怎麼打,要是打出人命了,死的就拉去埋,沒死的,我就親自去報警,讓警察拉去槍斃!”
村長的話說得狠,兩口子掐起來的時候,在體力上有優勢的江鐵軍就不敢下死手,張梨花就有了更多反手的機會,兩口子打得更加有來有回了。
村子裡的人,閑下來的時候,也不用找其他的樂子,說江家的八卦,圍觀江家兩口子打架,就是最大的樂子。
“他們也還不知道血型的事情,那個江天寶,還時不時被當成野孩子打。”說着,陳志勇臉上隐隐有着興奮,“天姐,下次有什麼事,你可以安排給我做,我幫你!”
陳志勇本來隻是看戲的,但是上次在街上,撞見了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江天寶,他好奇多看了一眼,江天寶就沖他吼,把被打的怨氣發洩到他身上。
從此,陳志勇心裡就有了梁子,希望江天歌能再出手,把江天寶整得更慘一些,好給他報仇。
江天歌白了陳志勇一眼,警告他:“你别瞎湊熱鬧。”
在鎮上遇上辦完事的江天歌,知道江天歌要走,陳志勇屁颠屁颠地跟上來,說是要給江天歌送行,一邊悄悄地給江天寶上眼藥,聒噪了一路。
江天歌看了看時間,不耐煩地趕人,“行了,時間到了,你走吧,我要去檢票了。”
陳志勇如今也有了不小的變化,他頭發剪成了平頭,全身上下都好好收拾着,把以前身上的那股吊兒郎當的匪氣扔了,看着倒是像那麼回事。
看來之前陳志勇說要學好,也不完全是敷衍。
看到他的變化,江天歌就好奇的問了句:“你以後什麼打算?”
“我爸媽說要讓我複讀,但我不是讀書的料,複讀也是白忙活。”
江天歌:“那是你爸媽的想法,你自己的呢。”
“我……我想去當兵。”說完,陳志勇眼神有些躲閃,臉上透着一股不自在,他觑着江天歌,小心翼翼地問道,“你覺得,部隊會要我嗎?”
陳志勇的這個想法,還沒跟人提過。以前不學好的時候,沒心沒肺,整天都是一副拽天拽地,老天第一老子第二的架勢。
現在想要學好了,想起以前的事情,陳志勇恨不得甩自己兩巴掌,同時,心裡也有着隐隐的自卑。
怕别人不相信他,怕别人嘲笑他的想法,怕被嫌棄。
之前被江天歌揍過,又見識過她的手段,陳志勇對江天歌,就又敬又怕,想要從江天歌這裡得到認可,又怕看到她嘲笑鄙夷的目光。
聽到陳志勇的話,江天歌倒是沒有出聲嘲笑,眼神上下掃視着他。
江天歌的目光很平靜,但陳志勇心裡卻忐忑發毛,大氣都不敢喘。
打量完陳志勇,江天歌就給他建議:
“可以先回學校讀着書,好好鍛煉鍛煉體能,等明年初的征兵再報名。”
陳志勇身高達标,但體格體能還差點。
現在部隊裡正在精簡整編,招兵越來越嚴格,陳志勇要是不提前做準備,十有八九會被刷下來。
而且,用什麼身份去參加征兵報名,也是有差别的。
聽到江天歌的話,陳志勇很是意外,他驚喜地咧着嘴巴,欣喜若狂:“好!好!我聽你的。我先回去複讀!一定好好鍛煉!”
江天歌又說:“當了兵,也别把學習落下。不然,你這兵也當不了多長。”
這幾年都在大裁軍,想要留下來,那你就得有一技之長。不然,早晚得回家。
陳志勇用力地點了好幾下頭:“行!我會學習的!”
“嗯。”該叮囑的都叮囑了,江天歌就讓陳志勇回去,她轉身去找檢票口了。
江天歌依然是找了人幫忙,買了卧鋪的車票。
和她同一個車廂的,是兩大一小的一家三口。
幾人穿着都很好,男人兇前别着鋼筆,手上戴着腕表,女人燙着當下流行的卷發,女兒穿着花裙子,打扮得很時髦。
他們的行李很多,有席子被鋪,看着應該是家長帶着孩子去大學學校報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