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6章 怪病
突然的,她沖着外面尖喊了起來,聲音也是帶起了恐懼的哭音。
“姐兒,姐兒,我的姐兒你怎麼了?”
何嬷嬷連忙将手按在了沈清辭的肩膀上,也是按住了她小小的身體,可是沈清辭卻是睜眼睛,整張小臉幾乎是沒有一點的血絲,身體也是在不斷的痙攣着,就像是此時正在遭受着可怕的刑法一樣,也是承受着她身體根本不能承受的疼痛。
“阿凝,阿凝……”
沈定山大步的走了過來,他身上還穿着铠甲,這也是從校長剛是下來的,明明他晨起的時候,還是好好的,他的小阿凝還叮囑他要回家吃飯的,他也是答應好了,可是怎麼的,他才是出去了一會,他的小阿凝怎麼了?
沈清辭什麼話也不說,就隻有小小嘴滿是血,何嬷嬷為了怕她再是咬自己,隻能讓給她的嘴裡塞了一團棉布,可是越是如此,就越是讓人心疼啊。
此時,小女娃的額頭上面滿是冷汗,擦了又立馬會流出來,小小的身子也是不斷的抖着,不哭,不鬧,隻是是在掉着眼淚。
一會兒府醫過來了,可是什麼都查不出來,本來還以為是驚夢,可是這樣子不像是夢,當時俊王妃那麼嚴重的驚夢之症,隻要一喊,人就醒了,可是他們都是喊了如此這久,沈清辭就是不醒,大夫就都是用銀針紮過了她的小手指,一根一根的紮,每一根針都紮進了她的小手指上面,可是事實上,卻是紮在沈定山這個大男人的身上,向來都是流血不流淚,在戰場也是讓敵人聞風喪膽,更甚至也都手中握有無數人性命的他,竟是握着女兒被紮着手指,這麼一個有着血性的男人,竟然哭了。
他用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都晃敢多看一眼自己此時正在受着苦女兒。
“阿凝怎麼樣了?
宇文旭帶着杜太醫趕了過來,而他們也是來的很快,當是宇文旭知道此事之後,直接就将杜太醫拎了起來,再是将他丢在了馬上,一路上都是策馬逛奔而來的,而杜太醫現在還在外面吐着呢,這掂了一路,可惜的杜太醫都是一把老骨頭了,都是要将他的一身的骨頭給掂的快斷了。
沈文浩半天才是反應了過來,他不知道要如何說。
“阿旭,阿凝不知道怎麼了?她吐血了,你說她怎麼了,她為什麼會吐血啊……”
他用力的抓緊着宇文旭的胳膊,都是快要将宇文旭胳膊上面的肉抓下來了一塊。
而他不斷的問着為什麼,是啊,為什麼,為什麼,就連府醫都是回答不出來的,宇文旭他怎麼可能知道?
可是他現在知道沈文浩急的上了火,就像當時他母親病的無藥可醫之時,他也是如此的焦急,那時就是沈文浩整日整夜的都是陪着他,讓他掐,讓他煩。
“你先是放開小俊王,”宋明江連忙拍了一下沈文浩的肩膀,“你快要将小俊王的胳膊給扯掉了。”
“對不起……”沈文浩忙是放開了自己的手,也是尴尬無比。
“無事,”宇文旭龇了一下牙,他也理解,先不要說其它的,我們讓杜太醫先是診治一下。
杜太醫才是抱着樹吐完了,還沒有直起身,宇文旭再是提起了他的領子。
“杜太醫,現在都是人命關天了,你想吐回家慢慢吐,成不?”
他将杜太醫拎到了裡面,杜太醫也真的快都要将他給勒死了。
總算的,宇文旭将他給放了下來,杜太蓬扭了扭自己的脖子,都是不能說話了。
“太醫辛苦了,”沈定山一見是杜太醫,本就無計可施的臉上,也是多了一些光亮。
杜太醫擺了一下手,這一個個的都是粗人,那個小的能把他勒死,這個大的,是一隻手都能将他給砸死,所以說,當外大夫真是累,還要天天的都是得提心吊着自己的小命才行。
杜太醫走了過去,一見沈清辭這樣面露痛苦的模樣,連忙的跟着坐下,也是拉住了小女娃的小手腕,隻是這眉頭卻是越皺越緊張。
宇文旭退後了一步,畢竟他是外男,這裡是不方便的,可是他卻是發現站在裡面沈清容,她現在的臉色比起她的妹妹還要白,而且也是呆愣愣的,他剛要出言安慰,可是最後想想還是算了,他目前出面并不方便。
他就隻能再是站在了沈文浩身邊,再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此無言的安慰着他。
杜太醫冷靜的放下沈清辭的小手腕,再是翻開了她的眼皮,他也是從未見過如此古怪的症症,這不是驚夢,而且身體也無礙,不管是怎麼瞧,都不似有病的樣子,可是這小女娃卻是很疼,還是那種撕心的疼,哪種疼可以疼成如此的,但是一個人的賣相卻又是正常?
他自是習醫之來,還真的從未見過如此的怪病,當然也是沒有見過有着這般病症的人。
“大醫,怎麼樣了?”沈定山忙的問道,也是十分的着急。
“将軍莫急,”杜太醫安撫着沈定山,“我先是讓令愛好好安靜一會,再說其它。”
他直接就拿出一根長針,手起針落,這根針已經紮進了沈清辭身上的上幾處大穴之内,而後沈清辭終于是安靜了下來,可是長長的睫毛卻還是可憐的在輕顫着,就連頭發也是濕透了。
“将軍請。”他比了一下請字,沈定山握了握女兒的小手,再是摸摸她的小額頭,這才是跟杜太醫走了出來。
“我家阿凝如何了?這是怎麼回事,她到底是得了何種病?”
“将軍莫怪,”杜大醫其實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可能是老夫真的才疏學淺,确實看不出令愛這到底是生了什麼病,從脈相上絲毫也查不出啊,”再是何種病,這一切脈,也都是會有八九不離十的診斷,可是這孩子身體卻是無事啊。
“府醫也是如此說的,”沈定山知道杜大醫是不可能信口開河的,因為他的小阿凝就是沒有病,她隻是疼。
“我想……”杜太醫再是摸了下自己的胡子,“莫不是令愛想起了什麼,所以有些魔征了?”
“她……”
沈定山面上的表情有些慘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