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 全軍被俘
沒有聯系,也就是說“妖人”從這個世上消失了。
這種情況,是阿風從未經曆,也從未知曉的。他查遍了腦海中的資料,均一如所獲。但如果沒有記載,那便是說,他的“妖人”煉制,還是失敗了。
他又在腦海中聯系另外兩個還存在的“妖人”,這回,卻是連接上了。
但是,他忽然發現,他送給威武王的“妖人”,竟也浸泡于藥水之中。除非他強勢開啟聯系,否則那個“妖人”毫無用武之地。
威武王如此作為,讓阿風怒從中來。這樣明顯的不信任,還說什麼要辭官,怎麼可能?
阿風決定等回了烏蠻,便将此事禀報給大王子。威武王不是想做個閑散王爺嗎?那就讓他不得善終好了。
阿風的眸中閃過一絲陰狠,可他卻不得不給自己療傷。因為明日,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善明一夜未睡,因為從他的探查中,他得知昨夜跟随阿風去敵軍的将士,一人未歸。
他早已按捺不住心情,想要找阿風一探究竟。可他畢竟醉酒一夜,若是突然醒來,反倒讓阿風起疑。
好不容易熬到天蒙蒙亮,善明感覺時機成熟,便踉跄着起了身。
“将軍,你可算是醒了。”
門外,已經聚集了不少士兵。善明大體掃了一眼,他們之中竟沒有一個将軍。
“将軍,營級以上大人昨夜跟着阿風大人去了敵軍陣營,如今一人也沒有回歸。”
小兵們個個心中擔憂,要說打了一夜,誰也不信。可若是被敵軍俘虜,那麼他們還打什麼仗?
善明憋了一夜,如今終于有了發洩機會。他帶領士兵直接沖進了阿風屋子,本是做做樣子,卻不想阿風卻正坐在床榻之上。
“将軍,阿,阿風大人……”小兵指着阿風對善明禀報,語氣中全是惶恐。
其他人也都看到了阿風的姿态,一個個也沒了先前的氣勢。他們都知道阿風是大王子的人,又傳聞他通曉“天地之力”,如今見他完好無損,小兵自然怕得罪了阿風,自己得不償失。
小兵們懼怕,善明不以為意。将士們跟着阿風去了敵軍陣營這是事實,至今未歸也是事實,可隻有阿風自己回來了,那這件事沒個玩。就算鬧到大王子跟前,他也能講得出道理。
“善明将軍,大清早的,有什麼事嗎?”經過一夜修整,阿風身上的傷勢已經修複得七七八八,還有些内傷,需要過些時日才能恢複。
如今見善明帶着人闖進他的屋内,他就好像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一般,一臉疑惑。
善明也是懷疑,他自是相信士兵的話,可阿風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回到屋内,還是令人有些吃驚。
“阿風大人,聽聞昨日你帶着一幹将士去了敵軍陣營?”善明還算客氣,緊逼的目光卻沒有絲毫讓步。
笑話,他好不容易逮到阿風的把柄,哪有這樣輕易放過的道理。
誰知,阿風卻一臉疑惑道:
“哦?有這事?”
他的神情驚訝,不解的目光讓人無從判斷事實的真相。
善明看向一旁的一衆小兵,他現在需要解釋。
小兵們哪裡敢參與将軍的事,但在阿風嚴厲的目光之下,其中一人不得不上前道:
“阿,阿風大人,确有其事。”
小兵很是緊張,生怕自己說錯一句話,就被丢進熔爐。
阿風眉心一緊,已有幾分不悅。
但他知道,與他作對的人是善明,其他人無關緊要。
他扮作不解,解釋說:
“昨夜,我與将軍喝酒。半夢半醒中倒是感受到了前進的力量,不過我醒來後便在屋内,看到善明将軍帶着一幹士兵闖進我屋裡。”
他着重強調,善明未經允許帶人闖入他的屋内,這條指證讓善明氣不打一出來,語氣也沒有先前的客氣。
“阿風,你做過些身,自己心裡清楚。那些将士都是我南疆之棟梁,就這樣被你帶去了敵軍陣營,至今未歸。你安的究竟是什麼心?”
将士們至今未歸,恐怕兇多吉少。探查的士兵回來禀報,敵軍陣營與先前無異,這讓善明心中一揪。
若是将士們去了敵軍陣營,被俘虜,也算死得其所。但若是他們被阿風抓住,煉制什麼“妖人”,那又是多麼悲哀。
他可是聽說過,煉制“妖人”,心力越強,煉制成功的可能性越大。
試問還有誰比将士的心力強大?
越這樣想,善明越覺得這件事阿風做得出來。
“妖人”可比将士能做的事多,說不定這背後還有大王子的支持。
善明心中悲涼不已,這種事他竟沒有早些看透。若是那些跟随他的将士得了此等下場,他這個将軍做的還有什麼意思?
善明眼中的神奇已有肅殺之氣,若是平時,阿風肯定不會怕他。但是現在,他的身體才剛剛恢複,又讓将士被俘,若善明真正發難,他将毫無還手可能。
所以,阿風便也擺正姿态道:
“善明将軍請稍安勿躁,容我探查一番。”說着,他便像模像樣開始打坐。
他的口中念念有詞,仿佛真的在探查什麼一般。
善明雖心有怒氣,卻也不敢大意。他曾親眼看到阿南法師之神奇,若阿風真有本事,他的沖動将得不償失。
很快,善明便感覺到空氣的流動。
一團空氣似朝他的方向湧來,他本能地拉着身邊的小兵後退。忽而,他感覺鼻尖似被什麼東西劃過。因為他躲閃及時,好在沒有什麼傷害。
等他睜大眼見看去,心中猛然一驚。
小兵們驚呼連連,讓氣氛透着緊張。
隻見,在阿風面前,一團空氣竟漸漸顯露出人形。
不多時,一個纏着棉布的“人”出現在衆人眼前。
善明知道,這就是阿風所謂的“妖人”,與送給他的那隻一模一樣。
此刻,阿風竟在士兵面前顯露“妖人”,讓善明覺得此事并不簡單。
有些事,知道的越多,越是危險。
他将士兵們先出去,他知道的已經夠多了,也不在乎有沒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