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8 背後之人
王棋自知此藥是她從鳳焱處讨來的,傷好之後便讓她還給鳳焱。雖然傾城解釋了許多,但王棋如何也不肯要。如此,傾城隻有再拿給鳳焱了。
“王棋的臉好了?”鳳焱接過金瘡藥,随口問道。
“已經結痂了。”傾城如實回答。
王家的秘藥比普通藥物更得奇效,她想到孫大夫的話。“金傷”……此藥名為“金傷”。
“那就好。”鳳焱收好了藥,聲音平淡如常。
傾城想到鳳焱還沒有試過此藥,生怕他心有誤解,便道:
“你也試試吧,兇口上的傷快點痊愈才好。”
說來也是奇怪,鳳焱那麼想得到此藥,為什麼自己不用呢?
傾城不由猜測,難道說鳳焱是替别人讨得此藥?
想來也很有可能,鳳焱因護駕都受了重傷,他身邊的人受到牽連也并無可能。
面對傾城的勸說,鳳焱隻淡淡道:
“放心,我沒事。”
看着鳳焱的背影,傾城隻覺得他很奇怪。
“風……風,風公子……”王大人見到鳳焱,心中猛地一驚。他的聲音顫抖,叫了一圈總算叫對了稱呼。
甯白“噗嗤”一笑,解釋道:
“别支支吾吾的了,王城是自己人。”
這個世界上,若說有誰能夠令鳳焱展露笑顔。并非聖上,也不是被鳳焱捧在手心裡的鳳凝,而是王城。
這點,甯白也很奇怪。
雖然他曾旁敲側擊了許多次,但次次都被鳳焱躲了過去。反正在他看來,王城在鳳焱心中的地位不一般。
有了甯白的話,王大人便也能放開心扉,他跪拜道:
“屬下參見戰王爺。”
鳳焱的冊封已經下達,雖未到人盡皆知,但滿朝文武已經盡知。王大人因有朋友在朝中為官,早已知曉此事。
鳳焱沒有理會稱呼的變化,而是問道:
“李奇如何?”
有鳳焱發問,王大人自然言無不盡。
“回王爺的話,李奇的确是自缢身亡。他用腰帶綁在柱子上,未有人出手。”
因為李奇是李府的人,王大人不敢大意。他派人将看守李奇的牢門死死把手,一個人也不得進入。可卻沒想到,他堵得住外面的人,卻堵不住裡面人的行為。
“這可就奇了怪了。”甯白的聲音透着不解,他看向傾城,詢問道:
“王兄,有何指教?”
他可是知道傾城的能耐,區區一個自缢,定然也有破綻。
傾城不相信李奇會自缢,但如今甯白問出,她卻不能這樣說,隻道:
“不知甯兄可有指教?”
甯白盡想着看她出醜,自己也當思量思量。
甯白完全不為所動,反而解釋道:
“我一介商賈,自然是王大人怎麼說,我就怎麼想了。”
他将目光看向王大人,顯然是等着王大人開口。
“甯公子謬贊,下官慚愧。”王大人謙虛謹慎,他對甯白有禮,如今又有鳳焱在側,他無法拒絕。
也隻有拿出幾分本事,分析道:
“李奇的确自缢無誤,可讓一個人自缢也有許多種辦法。下官辦案多年,自知有一種辦法叫‘脅迫’。”
他頓了頓,眼見三人因他的話均陷入思考,便又道:
“王公子也說,李奇上有妻兒,下有老母,這便是最好的脅迫手段。主犯可以以此為威脅,令李奇不得不自缢。從現場的情況來看,李奇表現的很決然。”
也就是說,李奇自入獄之後便有了必死的決心。
除了威脅,王大人想不到還有何種方式能夠讓人義不容辭去赴死。
甯白聽着王大人的話,不覺點點頭,卻又問道:
“王大人說得頭頭是道,可知兇手是誰?”
如此,王大人卻不直言了,而是道:
“回甯公子的話,像這種案子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下官實在為難。”
換句話說,他插手不得。至于證據,就更找不到了。
“那就讓犯人逍遙法為?”甯白有些不滿,明顯的兇殺案,非要定性為自殺。
甯白眉心一皺,王大人内心已然緊張。
别看甯白沒什麼官職,但人家有錢啊。
尤其甯白與鳳焱交好,這令王大人更是不敢得罪半分,便急忙想辦法說:
“隻有鎖定嫌疑人,從别的渠道獲取其犯罪證據。如此,加以制裁,再套出此事。”
如此,甚是麻煩,還很有可能白費力氣。
王大人不敢再說,生怕甯白回不喜他的回答。
若是他答錯了,隻怕連位子都不保。
傾城沉默了許久,忽而道:
“王大人以為,此案主犯為誰?”
她見王大人雖然吞吐,但目光明亮,似早已鎖定兇手。
她的心中原本也有一個人選,但各方證明,卻不盡然。
若是平時,王大人是絕對不會回答此問,可如今礙于鳳焱的面子,他不得不回答道:
“李家。”
隻有李家有這個動機。
對此,傾城問道:
“李家可有人與李奇說過話?”
王大人一頓,據實回答說:
“倒是未曾。李奇臨時收押,連他的家人都未曾來過。”
因為他明白此事重大,生怕有任何閃失,故此,誰也不讓見。
傾城點點頭,心道,多虧了王大人的用心,否則李家還真解釋不清。她便也笃定道:
“如此,又為何會是李家呢?”
王大人不明所以,甯白的目光也看了過來。王大人虛心道:
“不知道王公子有何高見?”
傾城沒打算隐瞞,既然李惜是她的幹弟弟,她決定幫李家這回。她問道:
“李奇陷害李老闆,一定就是李嬌所為嗎?”
她的目光透着探究,平靜的話語隐藏的不凡的答案。
王大人明白傾城的意思,可認證人生無證據在,他……
“可……”
王大人的話還未說完,傾城便解釋道:
“物證可以編造,難道人證就不可以編造?”
是啊,什麼都是可以僞造的。如此,又從哪裡看出破綻呢?
“請王公子明言。”王大人這回的姿态明顯虛心了很多。
傾城坦言道:
“李奇自進府衙之後,未曾與李家人有過交流。而李家至此才知道李奇的野心,如此,他們如何能夠找機會威脅李奇?”
剛剛得知情況,又沒有機會威脅,李家怎麼會是兇手?
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不得不說,傾城是對的。
李家很有可能是兇手,但李家根本沒有機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