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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3章 戒指拿過來

顧輕舟司行霈 明藥 6130 2024-11-29 14:26

  他們說話的時候,顧輕舟已經進去了。

  軍醫就是要攔住司芳菲,不許她進去。司芳菲臉色更加慘白,她沒有鬧起來,而是默默退到了旁邊。

  她往外走,正好有名副官要送她。

  她拉住副官問:“為何她可以進去?”

  副官道:“顧小姐是師座的半條命,任何人都不能阻止顧小姐。”

  司芳菲聞言,如遭雷擊。

  他們都知道。

  司行霈受傷的消息封鎖,隻要是怕軍心不穩,所以在場的不管是副官、軍醫還是将領,全是司行霈最信任的人。

  他們都知道,顧輕舟是司行霈的命,哪怕她和司慕結婚了。

  他們不叫她少夫人,而是稱呼顧輕舟,他們尊重她。

  司芳菲的喉間,泛出了腥甜。

  她從未知道這些事!

  她以為,顧輕舟極其不光彩,她以為她大哥和顧輕舟的事發,會讓顧輕舟擡不起頭。

  她甚至以為,她大哥隻是享受和顧輕舟的那點神秘,并非真正喜歡她。

  現在,她全部知道了。

  她錯了。

  她的哥哥,把這個女人當命!不僅他把顧輕舟當命,他的親信們也把顧輕舟當女主人。

  單單是司行霈的威望,做不到這樣的,說明顧輕舟的能耐,也被司行霈的下屬們認可。

  顧輕舟是嶽城之母,她不僅得到了嶽城将士們的尊重,她也得到了司行霈這邊将士們的敬重。

  司芳菲握住了唇。

  “半條命嗎?”司芳菲倏然感覺被什麼重擊,眼前直冒金星。

  她站立不穩,副官扶住了她。

  “他的半條命!”司芳菲無意識重複着這句話,“半條命”

  她的唇瓣,露出一個似哭似笑的弧度來。

  “二小姐?”副官有點擔心,低聲喊了句。

  司芳菲臉上的笑容幾乎抽搐,很怪異。

  這一聲讓司芳菲回神。

  她扯了下嘴角,努力想要擠出一個笑容來,最終徒勞無功。

  她快步出去了。

  顧輕舟一進門,就看到了病床上的司行霈。

  他的腦袋上裹了紗布,紗布上隐約沁出血紅來。

  他唇色發白,肌膚失去了血色,看上去也格外的白。

  白得刺目。

  他這樣高大的男人,肌肉精壯,可這麼軟軟躺着,好似抽幹了力氣。

  也許是錯覺,顧輕舟感覺被像是被抽幹了力氣,好像瘦了很多。

  她坐到了旁邊,輕輕喊了聲:“司行霈?”

  沒有回答。

  他的眼簾輕阖,動也沒動一下。

  顧輕舟再次喊了句:“司行霈?”

  她盯着他。

  他此刻溫順而純良,真像個大好青年的模樣,一點也不是那個兵痞。

  顧輕舟抓住了他的手腕,給他把脈。

  頭顱受傷,經過了西醫和軍醫們的手術搶救,他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顧輕舟把脈的時候,沒看出什麼大問題,知道他現在需要的,是時間。

  時間能讓他的傷口愈合。

  顧輕舟俯身,輕輕在他唇上吻了下:“快點好起來啊。”

  她坐下來,把臉貼在他的手上。

  顧輕舟很累,她阖眼之後,就慢慢進入了夢鄉。

  司行霈感受到了一抹绮麗。

  那是黃昏,他母親抱住他,站在門口的大桑樹下。

  夕陽璀璨,天邊的雲霞如錦。

  淡紅色的霞光落在他母親臉上,那是世上最好看的面容。

  而後,他看到了顧輕舟。

  溫柔又恬靜的小丫頭,一頭青稠般的長發,迎風而動,長發似漣漪。

  四周的景緻格外絢麗,司行霈唇角,有了個淡淡的笑容。

  他的母親,他的輕舟,真是個好夢。

  他慢慢睜開了眼睛。

  霞光似乎從夢裡,追到了他的眼前。

  醫院寬大的窗口,霞光全部鋪陳,将室内映襯得溫馨又溫暖。

  一個小小的身影,趴在床邊。

  司行霈一驚。

  他動了下手。

  他一動,發現顧輕舟也動了。她沒有醒,而是更加用力抱住了他的手。

  司行霈失笑。

  一笑,額頭就疼,他吸了口氣。

  顧輕舟睡得很沉,眉頭微蹙。

  司行霈伸手摸了摸她的臉。

  這一抹,司行霈吓了一跳:顧輕舟在發燒,而且是高燒。

  “輕舟?”司行霈用力拽出了手,忍住發麻的奔着,推顧輕舟,“輕舟?”

  顧輕舟的身子一歪,居然被司行霈推得栽倒了。

  她直直栽了下去。

  “來人!”司行霈大聲道。

  這樣就沒醒,說明顧輕舟病得很重。

  到底誰把她叫來的?

  司行霈的眼睛發紅,氣得呼吸不暢。

  “師座。”門口的副官急忙進來。

  司行霈道:“叫軍醫!”

  說罷,他就摘了輸液管,親自下床把顧輕舟抱起來。

  副官大驚:“師座,您不能動!”

  這副官是鄧高,十分耿直的小夥子,上前十分利落把顧輕舟抱了起來,忙對司行霈道:“屬下來,屬下來!”

  司行霈瞥了他一眼。

  眼神裡格外不滿。

  鄧高也不管了,反正不能讓師座這樣下床。

  軍醫說了,師座需得卧床十天以上,現在最好動都别動一下。

  “屬下這就去叫軍醫,師座您快躺好了。”鄧高道。

  司行霈道:“在這裡加一張床,就把她放在這裡。”

  鄧高道是。

  這邊驚動了,那邊很快軍醫就過來了。

  推了一張病床過來,軍醫對司行霈道:“顧小姐高燒,隻怕是風寒感冒。”

  顧輕舟的病,不僅僅是風寒。

  她這麼一路乘車而已,颠簸中并沒有減輕她的病情。

  “要輸液。”軍醫道,“沒什麼大礙,師座放心。”

  司行霈哪裡能放心?

  他緊緊蹙眉。

  顧輕舟的病床,就在司行霈的旁邊,她安睡中像個乖巧的細瓷娃娃。

  “這叫什麼事?”司行霈苦笑。

  兩個人,都病倒了。

  司行霈想起了什麼,對鄧高道:“你回去,把我上次訂制的戒指取過來。”

  “啊?”

  “快去!”司行霈眼眸一沉。

  鄧高回神般:“是是,屬下這就去。”

  他知道那枚戒指放在哪裡的,也知道那枚戒指做什麼用,更知道那枚戒指的分量。

  隻是

  現在要戒指,難道師座打算在病床上求婚嗎?

  這也是夠奇怪的。

  算了,師座原本就是個不拘小節的人。

  鄧高想着,如果師座結婚的時候,大家就有婚宴吃,可以吃肉喝酒,真是一大幸事。

  他興高采烈的回去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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