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顧微一口咖啡差點沒有噴出來。
她震驚的看着許意暖:“你問這個幹什麼?”
“這麼明顯,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許意暖很努力的挺了挺。
“行了行了,挺了也沒有。”
顧微擺擺手,這話狠狠地紮在她心窩上。
“其實……擠一擠還是有的……”她還想做最後的垂死掙紮。
顧微有些哭笑不得,道:“你要是選擇醫學的話,可以墊矽膠的。”
“啊?就沒有别的自然生長法嗎?”
“這個……”
顧微很想告訴她,豐兇這個大業,是需要男女雙方共同完成的。
像許意暖明顯發育不良的,隻能後天努力。
不僅要從飲食上想辦法,還要經常按摩,要麼就指望以後有孩子,二次發育了。
但……就她現在和顧寒州哪個狀态,明顯後面幾個都不合适啊。
“木瓜牛奶嘗試了嗎?”
“天天喝……”
“那豐兇操呢?”
“天天做……”
“這個吧,随緣吧,我想我哥也不會嫌棄你的。”
顧微尴尬的咳嗽道。
許意暖頓時洩氣,好心酸哦。
别人都有,她沒有。
她耷拉着腦袋,一蹶不振。
顧微插話道:“你和那個白歡歡感情很好嗎?她這個人脾氣怎麼樣,喜歡什麼?”
“歡歡啊?歡歡人很好啊,脾氣雖然有些急躁,容易爆炸,但不刺激,平日還是很溫和的。喜歡什麼……喜歡買買買,喜歡鮮花,喜歡吃火鍋……”
“我知道了,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拜拜。”
顧微提着東西離去,随後出現在白歡歡家門口。
她早已調查過了,厲訓這幾日都在這兒,照顧他受傷的妹妹。
她按了門鈴,是厲訓開門的。
“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啊,我回來你都不找我,我隻好來找你了。”
“其實我也打算找你,臨走前拜托你那麼多事情,也該好好答謝。”
“你做飯不是挺厲害的嗎?給我做頓飯吧。你走後,我都吃不下食堂的飯菜。”
“好。”
顧微進門,沒看見白歡歡,疑惑的問道:“你妹妹呢?”
“在卧室,你這些是送給她的嗎?”
“嗯,她會喜歡嗎?”
“都是她愛的,會喜歡的。”
顧微聽到這話,不禁松了一口氣。
她前去敲門,裡面傳來白歡歡的聲音。
她推門入内,将粉玫瑰放在她面前。
“第一次登門拜訪,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你來做什麼?我似乎和你并不熟悉。”
白歡歡看着她,戒備的說道。
顧微察覺出她話語的敵意,不禁微微攏眉。
難道是因為昨天的事情,所以她不喜歡自己?
“你似乎不喜歡我?因為許意暖?”
“并不是,我隻是不喜歡陌生人突然來我家而已。”
“放心吧,我也不是來看你的,我主要是找你哥的。如果不是因為你們兄妹關系,我也不會主動讨好了。我本以為這一招有用,可惜有的人不領情,而我也不是什麼虛情假意的人。對我好的人,我自然也會對她好。花放在這兒,拜托扔一下謝謝。”
她淡淡的說道,氣勢上比白歡歡還要強硬幾分。
白歡歡氣得捏緊小手,她并不氣顧微,而是懊惱自己。
氣自己愛錯了人,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微微,過來幫忙。”
“來了。”
顧微準備離去,行至門口,突然停下腳步說道:“你哥很在乎你,沒少在我耳邊提起你。在我印象中,你一直都是個不懂事的女孩,永遠看不到你哥為你付出了多少。你哥心裡全是你這個妹妹,可是你心裡卻沒有你哥哥半點。”
“我沒看過你的照片,你哥告訴我,你将最後一張照片都拿走了,你不想給他。那個時候我就暗暗下定決定,見到你一定要好好教育你。希望你不要讓我逮住機會,否則我是不客氣的。”
顧微說完,正準備要走,卻被白歡歡叫住。
“那你知不知道,你想要跟我哥在一起,隻要我不同意,他就不會跟你在一起的。”
“他會。”
顧微深呼吸一口氣,轉身道:“他不是為你一個人而活的,你叔叔不止一次向他施壓,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你哥現在隻是因為你忍着,到他忍不了的時候,他還是回到我身邊的。”
“你哥是你的親人,不是你的奴隸。你爸媽死了,他爸媽也死了,他無需處處照顧你,隻因為他比你年長幾歲,就要處處為你受苦?”
“你的歲月靜好,是因為有人為你負重前行!”
顧微說完後,轉身離去。
白歡歡有很多話都梗在喉嚨裡,想要說出來,卻又一個字都說不出。
如鲠在喉。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自私,囚禁着厲訓。
她不想和他做兄妹,卻又用兄妹這兩個字牽制着厲訓,為所欲為。
她也想灑脫放手,可是根本沒有說的那麼輕巧。
很難很難。
……
顧微來到廚房,厲訓問道:“你和歡歡在房間裡那麼久,都說了什麼?”
“沒什麼,女孩子家的小秘密。”
“你們脾氣都不大好,我還擔心你們見面會打架。”
“所以你才把我叫出來的?”
顧微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道:“我比她大那麼多歲,我不會以大欺小的!這隻雞怎麼處理?”
“脫骨煲湯。”
“知道了。”
顧微開始給雞脫骨,甚至還把雞骨頭拼接在了一起,拼湊出完成的一個雞。
“這隻雞身體不大好啊,骨質挺疏松的。”
“嗯,以後這家的雞不買了,吃了對身體不好。”
“我知道有家有機蔬菜餐廳,所有的食品兜很幹淨衛生,我當時發現那家店的時候,就猜測你肯定會喜歡,下次去看看?”
“好,下一頓就當是我的賠禮吧,耽擱你這麼久,你才能回來。”
“為你做事還不是應該的?反正早就被你套牢了。”
顧微無辜聳聳肩,繼續給雞肉按摩,随後放在了湯盅裡。
白歡歡在門外看到了這一幕,突然覺得他們兩個人很般配。
工作的時候,顧微能夠給他遞手術刀。
下班回家的時候,顧微也能在廚房給他幫忙。
其實……一直以來她都束縛了厲訓。
該放手嗎?
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就拱手讓人,這種滋味是撕心裂肺的。
可,不放手,她又能做什麼?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