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她出院的日子,但是許意暖卻開心不起來,愁眉苦臉的。
顧寒州前來接她,她傷好的都不錯,腦後的傷口已經縫合拆線了,用頭發遮一遮也就看不見了。
她身上其餘的傷勢都已經好轉,除了一些淤青沒有完全退散。
醫生建議還要卧床一些日子,她不喜歡醫院,一直嚷嚷着要回去,所以隻能回家。
顧寒州見她愁眉苦臉的,想要敲敲她的腦袋,但是怕她會有智力缺陷,停下了手。
“怎麼了,愁眉不展的,不是你一直嚷嚷着回家嗎?”
“回家當然開心啦,但是……還有十多天就要期末考了,我拖了那麼多課,拿什麼考?”
“我還以為你在擔心什麼呢,你不還有我嗎?”
許意暖聞言,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她怎麼忘記了,顧寒州可是超級大神啊,讓他幫忙輔導,自己學會不是分分鐘的事情嗎?
許意暖頓時狗腿的看着他,道:“大神,你教教我呗,俗話說得好,名師出高徒,師傅成就這麼高,我這個徒弟肯定也不會差到哪兒的!”
“是嗎?我隻怕你給我丢臉。”
顧寒州挑眉說道。
“才不會!以前你給我上的課,說什麼我都聽得懂,我肯定不會給你丢臉的!”
許意暖拍着兇脯保證道。
顧寒州心疼的掃了眼,阻止她還要繼續的手:“給我留一點。”
許意暖聽到這滿含深意的話,臉騰地一下紅了。
不正經!
她沒好氣的瞪了眼。
“收拾回家,我幫你複習。”
“得嘞。”
許意暖回到家中,本想該吃吃該喝喝,但沒想到醫院裡沒味道的營養餐做到家裡來了。
她每天跟着顧寒州補課,天天用腦,竟然不給好吃好喝的。
要不是每天都有補湯,她真的要崩潰了。
顧寒州的确是好老師,那麼複雜的題目到他嘴裡就變得通俗易懂。
她也是這時得知,顧寒州在國外竟然是雙學位的高材生。
熟讀經濟學和法學,當時已經在國外拿到了讀博的資格,卻因為回來耽擱了。
被讀書耽擱的商人啊,真是可怕啊!
許意暖一邊做題,一邊咬着筆尖說道:“顧寒州,你在國外那麼優秀,肯定有很多女孩子追求你吧?有沒有金發碧眼的小姐姐啊?”
許意暖并未擡頭,沒能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深色。
她沒聽到他的回答,忍不住擡眸看去。
“你怎麼不說話?”
“不告訴你,好好做題。”
“切,我猜肯定是有的。四年前你還是這個樣子,肯定迷惑了不少人!那你有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情啊?”
“做錯了,該不該打呢?”
顧寒州無奈的敲了敲她的本子,他眼睜睜的看着許意暖胡寫一通。
“啊?我分神了!”
許意暖趕緊重新算了一遍,也忘了剛剛自己說什麼了。
她的腦容量的确很緊張,一分神就會做錯事,不能一心二用,三心二意更不行。
她可能是單細胞生物。
她今天早早完成任務,顧寒州讓她乖乖在家裡,他要去公司看看。
言晨主動過來談合作,他自然重視。
許意暖點頭如搗蒜,巴不得他趕緊離開。
顧寒州天天在家,就跟看賊一樣,不讓她蹦不讓她跳,不讓她吃油膩辛辣的食物,也不讓她追劇。
他難得離開,自然要好好造作一番。
她溜到了廚房,安叔也不在,很适合幹壞事啊!
“阿姨……能不能做點好吃的給我啊?我好餓……”
“先生說了,你的飲食必須按照營養餐來做,不能吃别的,對你身體不好。”
“我不想吃營養餐,不好吃……你就行行好,給我做點好吃的吧。我保證不多吃,就一口,哪怕是聞聞香氣也好啊!”
許意暖可憐兮兮的說道,她這段時間都瘦了,以前都算是白吃了。
阿姨經受不住她的軟磨硬泡,決定給她做銀耳羹。
“這是補身體的,看你嘴饞,就吃點吧,先生應該不會說什麼的。”
“謝謝阿姨,阿姨你又年輕咯!”
“許小姐,你這嘴也太甜了。”
“我說的是實話!”
許意暖吃飽喝足,也開開心心的回去了。
她作業寫得差不多了,就在書房随處轉轉。
顧寒州書房内沒什麼禁忌,可以随意翻動。放在桌面上的那些生意文件,她也看不懂。
她打開抽屜,看看裡面有什麼東西。
裡面有一本紅樓夢。
怎麼不放在書架上?
她難得找到自己能看的書,趕緊打開,沒想到竟然是英譯中。
大佬的世界果然是太強大了,看的書都非比尋常。
她正無聊的想要放進去,卻意外發現裡面夾着一樣東西。
她翻開來看,是一張照看,顧寒州和顧長甯的照片,隻是顧寒州這邊缺了一小半。
她沒注意那個缺口,而是盯着顧長甯看。
這就是顧寒州的二哥嗎?
兩兄弟細看之下,竟然十分相似。
但是常人還是能從眉毛眼睛中看出點變化。
這明顯是四年前的照片,四年前的顧寒州明顯沒有現在嚴謹肅穆,他還知道沖着鏡頭笑呢!
她和顧寒州到現在還沒有拍過一張照片,她要偷偷留下來做紀念。
她拿出手機,直接拍了下來。
……
此刻,j.c集團辦公室——
“今日我言某是來道謝的。”
“言大哥無須客氣。”
顧寒州叫了一聲“言大哥”,好似兩人相交甚久一般。
言晨知道,顧寒州這是在客氣,謙讓着自己。
兩人同輩,他比顧寒州年長,年齡上的确是碾壓。
但如果是論家大業大,言家明顯不及j.c。
顧寒州是誠心想要和言家合作,對于言家來說是好事。
“程家那些資産都消化了吧?”
“這幾日趕着弄完了,要徹底吞并,還需要一些日子。外人都知道是言家動手對付了程家,但實際上卻是顧老弟推波助瀾,損耗了自己的利益,拖住了顧徹,才讓我有機可乘。言家不久後想必就能跻身于第三大的集團了,顧老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
言晨也不客氣,離開了沈青,他睿智冷靜,且目光長遠。
他知道顧家兩兄弟必有一争,他既然承了顧寒州的人情,自然竭盡全力的幫助他。
“其實我要的很簡單,我隻要言家保全許意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