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氣球,上面塗着熒光粉,彙聚成不同的圖案,看樣子似乎是星座圖。
其中最大的一個星圖,顧寒州指着道:“你的星座,處女座。”
“别提我星座,被黑的不行,傳說是星座中的五仁月餅!而且我也不相信這些。”
“我也不在乎這些,隻是想給你看看而已,讓你看看星空有多麼美好。”
“為什麼?”
“當初你問我能不能回來,不是說希望我還能陪你在高空下看星星嗎?最近幾天晚上都雲霧缭繞,看不到星星,我又不能對你失言,所以就想到了這個方法。”
“還有,随我來。”
他拉着她前進,她踏上第一個台階的時候,發現腳下出現了冰裂紋。
就像……自己看的冰雪奇緣,腳踏之處,全都是冰淩花的存在。
屋内明明很溫暖,可她聽到這冰裂的音效,還是下意識的抖了抖肩膀,仿佛已經感受到了冷意。
她驚訝的看着顧寒州,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上面有一層液晶屏,剛剛開啟。”
“難怪!”
所以她剛才下來沒有反應,現在竟然有種步步生蓮的感覺。
不對,準确來說是步步生冰的感覺。
此刻,許意暖感覺自己就是童話世界的公主,而顧寒州就是守護的騎士,更是一輩子的王子!
她慢慢拾階而上,發現一直通往三樓。
三樓有一個家庭影院,還有倉庫,一般很少上來。
她狐疑地看向身後的顧寒州,不明白他的意思,這裡面有什麼好看的?
“繼續往前走。”
他笑着說道。
她便試探下的上前,踏上三樓地闆的時候,她發現兩邊牆面也有冰花的感覺,最後她停在了影院的門口。
她推門進去,看到了萬裡星河。
頭頂,地下,全都是流動的星星。
她震驚的張大嘴巴,被眼前的奇景給震撼住了。
她像是置身于虛空中,腳明明踩在地上卻有一種濃濃的不真實感。
她伸手摸了摸,周圍空無一物。
周圍是有牆壁的,隻是距離自己比較遠而已。
所有的呈現都是凹陷下去的,所以她感覺自己在一個大圓球裡。
星河轉動,偶爾還有雲彩。
她趕緊自己就像是看4d的感覺,實在是太真實了,擡手過去,還有微風穿過。
“顧寒州,你是怎麼做到的?”
“這些,我解釋了,你也未必聽懂。這是我送你的禮物,算是兌現我對你的承諾,喜歡嗎?”
“喜歡,那以後我也不用去天文台,也不需要望遠鏡了。不行不行,要帶小希來看看,教他認星座,說不定從小熏陶,以後會成為一個天文學家呢!”
許意暖忍不住歡呼雀躍的說道。
顧寒州走了進來,把門關上,她的感受更加真實了幾分。
她坐在地上,想要那顆星星,隻需要伸手摘一下。
雖然握住的是虛無,但她已經很滿足了。
“這是北鬥七星!”她認出了一個勺子一樣的星圖,激動地說道。
“嗯,這是銀河。”
“那這兩顆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牛郎和織女嗎?”
“嗯,牛郎旁邊還有兩顆小星星,是他的一雙兒女。”
“那這個呢?”
“這個是射手座。”
“這個是流星,天哪,這個都有!”
她看到頭頂有流光閃過,趕緊合手許願。
雖然知道是假的,但她還是很滿足很開心。
顧寒州看着她虔誠的樣子,睫毛都是一顫一顫的,許的很認真。
他的心狠狠地軟了一下,現在為她去死,都是心甘情願的。
許意暖許完心願睜開了眼睛,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道:“許完了。”
“許了什麼願?”
“這個不能說的,說了就不靈驗了。”
她急急的擺手,生怕他繼續追問。
“你繼續說,我要窩在你懷裡躺着。”
她枕在了他的腿上,擡頭看着星空。
“這是哈雷彗星,這是……”
他一一解釋着,許意暖一開始聽得很認真,可是越聽下去,越覺得眼皮子很沉重。
可能自己真的不是學習的那塊料,這才聽了幾句,就有些犯困了。
她又不好意思打消顧寒州的積極性,就迷迷糊糊的強撐着,到最後完全睡了過去。
顧寒州依然說着,把他所認識的星星都念了一遍,抱着她的雙手越來越緊。
許意暖第二天清晨醒來,終于感受到了餓的感覺。
她饑腸辘辘,覺得自己可以吃得下一頭牛。
她立刻火急火燎的掀開被子下樓找吃的,看到桌上豐盛的早餐立刻狼吞虎咽。
顧寒州看她如此,心疼的要命,給她遞了一杯溫牛奶,怕她噎着。
她的身體機能也反應的越來越遲鈍了。
她吃了好幾口,才緩和過來,道:“昨晚竟然又睡過去了,昨天下午到現在都沒吃,可把我餓壞了。你怎麼都不叫醒我,我都睡了那麼久了。”
“你睡得太沉了。”
“真的嗎?難怪白歡歡以前老是說我睡神,一上課就打瞌睡,晚上睡覺跟豬一樣,被人綁架了也不知道。”
“能吃能睡是福氣,天冷了,人本來就容易犯困。”
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她病入膏肓的事情,隻能善意的欺騙着。
反正,他會拿到解藥,她就當是黃粱一夢也好。
他希望她能清醒的時間長一點,這樣自己和她相處的時間就長一點,走了也就沒什麼遺憾了。
“那我和豬有什麼區别?”
許意暖洩氣的說道。
“豬沒你這麼可愛。”
他摸了摸她的腦袋。
“你說的很有道理!”
許意暖嘉獎的看了他一眼,随即疑惑的說道:“你怎麼不去集團啊?不是每天都有一大堆事情需要你處理嗎?你天天在家怎麼行?而且我也要去餐廳,都荒廢這麼久了!”
“最近不忙,想多陪陪你,你就不能乖乖在家陪我嗎?”
“不行,我不在餐廳,我放心不下,畢竟每天都有人點我的餐,我不去,不就白消費了嗎?而且會給我差評的,那餐廳還怎麼做下去啊。”
餐廳的聲譽最重要,她趕緊收拾一下,準備出門。
顧寒州攔不住,隻能跟着。
坐在車上,她沒一會兒就打着哈欠,打開車窗,任憑冷風吹在身上,竟然都不能清醒分毫。
她忍不住自我埋汰:“我是不是要變成睡美人了,怎麼每天都困得要死?”
“别胡說八道。”
顧寒州不悅的看了她一眼。
“做睡美人也挺好的,我的王子會吻醒我嗎?”她歪着腦袋,好奇的看着副駕駛上的男人。
眼底有光,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