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意暖吓得縮了縮腦袋,不敢再提了。
她疲軟的靠在男人的懷中,調整一個舒服的姿勢,惬意的躺着。
她把玩他的手指,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呢?為什麼二哥恢複身份了?”
“露西娅想要利用我的病,和我結婚,可蘭斯卻野心十足,不滿足于這種毫無安全性的婚姻關系。他知道我的态度,哪怕結婚了,也不會幫他,甚至還會報複。”
“我們婚禮的時候,k……其實就來了,一來是替亡故的母親參加我的婚禮,二來就是為了我的病。有心髒源,一切都好辦起來。他知道我不會放棄你,所以想了個權宜之計。”
“從蘭斯下手,和他成為合作夥伴。可我這些年一直都在發展顧氏,j.c在帝都地位不小,可是在海外的影響力實在一般,不如顧氏集團。這些年,我基本掏空了j.c着重培養顧氏的資源,現在反而幫了我。顧氏股權不在我手裡,本就是二哥的,他順理成章的拿去,那我就沒有任何實權,蘭斯根本無法利用。”
許意暖現在才明白他們謀劃着什麼。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這就是典型的。
當初顧寒州發展顧氏,是因為心中愧疚,對于顧長甯意外去世,耿耿于懷。
所以,他傾盡所有,隻為了讓自己良心好過一點。
他想把顧氏發展輝煌,全都留給顧顧,卻也幫了自己。
可這麼一來,顧長甯的身份不就完全曝光了嗎?
“以晴姐……”
她猛然想到了溫以晴,她們母女要是知道這個,後果會怎樣。
顧寒州聽到這話,眸色微深。
當初提到這個計劃的時候,他就想到這個問題。
唯一的後果就會傷害到他,但他沒有辦法。
顧長甯需要顧氏集團幫助喬希,而他也需要救命。
這是唯一的兩全之策了……
他眸色暗淡一瞬,沉重閉上眼睛。
“我們顧家欠她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他背負了情債,而我對她也十分愧疚。這麼做,對她太殘忍了。”
“我擔心顧顧,顧顧太小了……”
“等凱特林的風波過去,我會去負荊請罪的。”
許意暖聞言點點頭,她知道顧寒州是重情重義的人,甯可傷害自己,也不願傷害在乎的人。
這次實在是生死危機,他不得已這樣做,此刻他的心裡肯定不好受。
她抱了抱顧寒州,道:“以晴姐會原諒你的,畢竟你也是迫不得已。二哥真的選擇好了嗎?選擇喬希……這件事根本擋不住,外面人很快就會知道他們的事情了……”
“k跟我說了他和喬希很多事情,他移植心髒後,好幾次出現排斥現象,九死一生都是喬希把他救回來的。兩人執行任務,被困險境,喬希可以逃,卻沒有丢下過他一人。他們經曆了無數次生死,早就不可分割。”
“而且……顧顧的心髒移植,也是喬希費勁千辛萬苦找到的,怕他失去孩子。k說,欠喬希太多了,他幾輩子都無法償還,如今隻能做好這一輩子,護他周全。我似乎能懂他的心情,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麼了。”
“所以……哪怕之前愛的天崩地裂,還是會移情别戀……是嗎?”
許意暖有些惆怅的說道。
顧長甯和以晴姐長達十多年的感情,如今……說散就散了嗎?
“我不會讓這樣的意外出現,如果k當初沒有遇到喬希,他和以晴就是神仙眷侶。我再也不會放開你的手,不會給你任何機會。”
“給我機會?不應該是你嗎?”
許意暖有些納悶,含沙射影也該是他才對,她會變成以晴姐那樣的可憐人。
顧寒州沒有接話,紀月對自己說的那番話,他到死也不會告訴許意暖。
不會給她任何選擇的機會。
他早已斬斷自己所有的後路,如今隻有一條路可以走,就是用盡全力的愛她,用一生的時間,沒有别的念想。
“對了,我以後要是懷孕了……孩子健不健康啊……你們這心髒病算是家族遺傳了吧……好怕啊。”
她摸了摸肚子,心有餘悸的說道。
顧顧那麼小就換了心,她以後要是有了孩子,是不是也要遭罪?
顧寒州聞言,緊緊鎖眉,這個問題他想過。
他們身上帶着的是隐性基因,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發。
顧顧、傅童謠都有先天性心髒病,的确是家族遺傳。
他的孩子……會不會也是這樣?
他緊緊抱住許意暖,道:“你盡管生,我來救。是男孩,我們保護你,是女孩,我保護你們娘倆。”
許意暖聞言,心裡暖融融的。
心髒病又如何,顧顧不是活的好好的嗎?
現在粉雕玉琢的,多可愛啊。
她不能因為害怕,就不給顧寒州生孩子啊。
“顧老三,你這次騙了蘭斯,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你要小心一點。”
“我會的,我也會讓人暗中保護你。正好,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他想要見見你。”
“誰啊?”
“紀月的哥哥,紀年。”
許意暖這才知道紀月竟然還有個同母異父的親哥哥。
見到紀年的時候,他穿着白色西裝,身姿挺拔欣長,屹立在床前。
晨光照射在他的身上,顯得暖融融一片,好像天上的谪仙一般。
他端着茶杯,看到來人,沖她溫和一笑。
他上前行紳士禮,抓住許意暖的小手,就要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卻被顧寒州不客氣的阻止。
“你敢碰我老婆一下試試?”
他挑眉,冷寒的說道。
紀年笑了笑,松開了手,道:“紀年,初次見面,多多關照。”
“你是紀月的哥哥?我怎麼沒聽紀月提起過你?”
“提他幹什麼,一提他我就來氣,這段時間又壓榨我來看鬼宅,給他斂财發展團建。我已經被榨幹了,我的錢包和銀行卡,比我這張臉還幹淨,真是氣死我了!”
紀月走了進來,氣呼呼的說道。
紀年聞言,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說道:“你這叫投資。”
“可拉倒吧,我都打水漂了,也沒看到回頭效益啊!”
“暖暖,以後他會在暗中保護你的安全。傅西城很危險,少接觸微妙。紀年和傅西城是對手。”
“對手?”許意暖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