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裝了,你跑來這裡,不就是想要借着這個孩子,在他父親面前露臉嗎?
我告訴你,顧承霄是我的,你休想打什麼壞主意,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許安安一甩她的手,“你要是敢再出現我兒子面前試試。”
被甩開的許心悅,渾身啷嗆後退兩步,她突然眼眶一紅,激動的眼淚在打轉,天哪!是這個孩子。
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就是這個可愛的小家夥,這一刻,許心悅真得說不出來的欣慰。
他原來長得這麼可愛,這麼漂亮,這麼健康。
“你落什麼淚?
那孩子和你有什麼關系?
許心悅,滾離這裡。”
許安安伸手一指,直呼她滾。
而此刻,許心悅的内心裡,激動喜悅的心情淹沒着她,她根本沒在意許安安的狠話。
這四年在國外,她不時的做夢,夢到這個孩子,想着這輩子若能見他一眼,她會多麼的開心和知足。
而現在,這個夢想,竟然實現了。
“伫在這裡幹什麼?
還不快滾。”
許安安突然有些害怕了,許心悅這四年裡,像是脫胎換骨了一般,以前軟弱好欺,上次在台上,她走秀的樣子,把她渾身的魅力施展出來,也的确是勾引男人的妩媚樣,所以,她怕許心悅惹來顧承霄的注意,搶走她的風頭。
許心悅擡頭看了一眼酒店的方向,她轉身攔了一輛的士坐進去,離開了。
許安安氣得喘息了兩口,而一直不見她回來的李淨雅也借機出來了。
看着女兒氣呼呼的樣子,她也是滿腹怨火,許心悅出現在這裡礙什麼眼?
“那臭丫頭走了嗎?
她有沒有說來這裡幹什麼?”
李淨雅朝女兒問道。
“她還能幹什麼?
她一定是知道她當年代孕得是顧承霄的孩子,想要過來找點存在感,還妄想顧承霄會多看她一眼!”
許安安咬牙切齒的說道。
“她做夢。”
李淨雅朝着街道的方向狠罵了一句,“也不看看自已什麼出身,敢和你搶人,哼,不自量力。”
李淨雅繼續唾罵。
“奇怪,她是什麼時候提前和小牧見面的?
她是不是早就有什麼陰謀呢?
一定是的,她一定早就預謀好了今天出現,她竟然比我先出現在小牧的身邊,現在,小牧對我這麼冷淡,一定是她先在小牧面前說我什麼壞話,許心悅,我要殺了她。”
許安安越想越覺得許心悅心思惡毒,而且,把顧以牧對她的冷淡和無視這筆帳,都算在了許心悅的身上。
不然,做為兒子的親生母親,她不可能被兒子如此冷待的,就在剛才,兒子都對她這個外人親呢相抱,卻不肯正眼看她。
李淨雅聽女兒這麼一說,立即認同了。
“我說小牧為什麼對你這麼冷淡,原來是這個臭丫頭在暗中說盡你的壞話,可狠,有人生沒人教的東西。”
“媽,千萬不能讓顧夫人和顧承霄知道是她代孕生出小牧的,那個時候,你應該沒告訴顧夫人吧!”
李淨雅仔細想了想道,“代孕合同我和許心悅當着醫生的面簽的,就算顧夫人看了她的資料,應該早已經忘了這件事情了,那個時候,她隻想要個繼承人,一個代孕的人,有什麼重要的?
她就算看過,也不會記在心裡的。”
“對,顧夫人那個時候,心力交瘁,全在照顧昏迷的顧承霄,隻要許心悅不主動說出代孕的身份,她一定不會知道是她的。”
許安安也堅信這一點,不然剛才她就會認出來的。
“那我們就得好好警告一下許心悅了,絕對不能透露給顧夫人她當年代孕的身份,雖然說了也沒什麼,但是許心悅心思惡毒,難免她會做些什麼傷害我們的事情。”
“媽,等吃完這頓飯就去找她。”
許安安迫不及待的想要掐斷這個消息了。
至少顧承霄不會知道是她,萬一他對代孕的人心懷感恩,找上她,那許心悅不是有機會攀上他了嗎?
不不,她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許安安都快要氣瘋了。
兩母女回到餐廳裡,洪美姗忙關心的問道,“那位許小姐離開了嗎?”
“哎!我這個侄女啊!命不好,算命的是她天生帶着煞,命中克人,這不,把我一對小叔和弟媳都克死了。”
李淨雅直接抹黑許心悅的命格,把她說成了災難一般的存在。
“那她也挺可憐的。”
洪美姗同情道。
“承霄和小牧去哪裡了?”
“許小姐走了,小牧還在發脾氣呢!也不知道這孩子怎麼了?
就那麼喜歡許小姐,被我兒子帶出去教育了。”
洪美姗也是驚訝。
許安安内心不是滋味,許心悅竟然一出現,就搶走了兒子的心,也不知道顧承霄是怎麼看待她的。
此刻,在一個餐廳的空包廂裡,顧承霄修長的腿優雅的交疊着,盯着對面耷拉着小腦袋的兒子,沉聲尋問,“我問你,為什麼要把這個女人找過來。”
小家夥剛才挨罵了,這會兒正委屈着呢!他扁着小嘴巴道,“我喜歡這位姐姐,我想要爹地娶她回家!”
顧承霄聲線立即厲喝一句,“胡鬧。”
先不說這個女人還是許安安的堂妹,是兒子名義上的表姨身份,就算她不是,像她這樣不知檢點的女人,他怎麼可能娶回家教育他的兒子?
“嗚嗚…”小家夥委屈的直抹眼淚,好不可憐的小聲的抽噎哭着。
“有什麼好哭的?
你的親生母親在那裡,如果你需要一個人照顧你,撫養你,我可以讓她到家裡來。”
顧承霄擰着劍眉沒好氣的出聲。
“我不要…我隻要那位漂亮姐姐。”
小家夥倔強的說。
“你是中了她什麼魔了嗎?”
顧承霄冷哼一句。
“我就喜歡她。”
小家夥偏執的叫道。
“她哪裡值得你喜歡的?”
顧承霄環着手臂,微俯下身過來。
“她溫柔漂亮,最适合做我媽咪了。”
小家夥吸着鼻涕,語氣堅定。
顧承霄不由扶額無語,從小教育也不差,怎麼碰上那個女人,兒子就像是着了魔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