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喬慕澤枕着手臂,躺在床上,卻是久久的睡不着。
她不會放棄,他也不想讓她失望,但一方的調查源頭是父親,喬慕澤隻感自已身陷了兩難的境地。
清晨,喬慕澤站在公司裡,财務部經理已經将六年前的帳單,全部封箱打包上來,而這僅僅隻是國内的帳單,還有國外的帳單,以電子檔的形式發到了他的電腦裡。“喬總,這些是我們保存在倉庫裡的所有财務報表了,至于有沒有遺漏,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實在無法查清楚了。”
“我問你,你知道六年前公司在稅務方面,有沒有出過問題?”喬慕澤的看着他。
财務經理的目光一凜,他當年隻是一個會計主任職位,他深思的想了想,“六年前我隻記得,那個時候很多大型的公司都在面臨着财政危機,就連我們公司,那一年都裁員嚴重,名下所有酒店的營利都大副度下滑,那是非常困難的一年,至于稅務這方面,我們公司一直是納稅大戶,肯定不會有問題的。”
喬慕澤劍眉擰了幾分,“你确定六年前我們公司的稅務沒有出問題?”
财務經理仔細的回想着,卻搖搖頭,“當年我的職位不高,所知不多,但我所知,那年公司雖然困難,但是絕對沒有漏稅的現像。”
喬慕澤的眼神還是因為這句話,而晶亮了幾分,他點點頭道,“好,我現在需要你再整理一份關于六年前納稅完整記錄給我。”
“喬總,是不是公司遇上稅務局查稅了?我沒有接到這樣的信息啊!”财務經理有些擔憂的問道。
喬慕澤安慰一句,“放心,我們公司目前沒有任何問題。”
“好的!那我下去調取一下記錄,一會兒發送至您的郵箱。”
财務經理下去之後,喬慕澤籲了一口氣,拔通了内線,“楊麗,你可以按排人手上來,把帳目拿走,最多一個星期之後,我要知道結果。”
“是!”
财務室,經理許木華的身影走向他的辦公室方向,旁邊有一個主任級别的,立即跟上來,好奇的問道,“經理,剛才你讓人從倉庫裡搬了幾箱資料,是幹什麼的?”
許木華的目光嚴厲掃向他,“不該你問的事情,少問。”
“哦!好的。”這位主任立即讪讪一笑離開。
他的身影立即走向了一個少人的抽煙室裡,他拿起手機拔通了一個電話。
“喂!怎麼樣?”
“李秘書,我剛才向經理打探了一下,他可嚴厲了,不許我問,不過,我剛才進去查了一下,被搬走的,是六年前的箱子,都是那一年的帳目本。”
“很好,你做得很棒。”那端李達的聲音表示贊許。
“能夠替喬副總辦事,是我的榮幸。”這名主任露出了拍馬屁的經典谄笑。
“好,有好處一定少不了你的,你安心替我盯着許木華,看看他還搞什麼名堂。”
“是,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待的。”
挂斷了電話,此刻李達就在喬輝陽的身邊接這通電話,他的目光擔憂的看向了坐在沙發上抽着雪茄的壯年男人。“喬總,果然喬慕澤開始查了,看來不要多久他便能查清楚六年前的帳目,那一年雖然困難,但是你大哥還是沒有偷稅漏稅的記錄。”
喬輝陽的眼神裡,也沒有之前那般的冷靜了,他咬了咬牙,“還真得世事難料,最終揪着我不放的,竟然是我的侄兒,當年我真該恨下心,就讓這小子早點消失。”
“那件事情,一直都被您大哥攔着,沒讓你大嫂知道吧!”
“我這個大哥,心慈手軟,當年我爸把公司全權交給他,我就不服,隻因為我年紀小上七八歲,就覺得我沒用了,而我這個好心腸的大哥,一直覺得虧欠了我,才在很多事情上,對我留了情,可我一點兒也不感激他,因為喬氏集團原本就有一半是屬于我的。”
喬輝陽越說神情越激動,最後一拍桌面,“我遲早還是要拿回屬于我的一切。”
“喬總,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喬慕澤那麼聰明,如果他知道不是他的父親,而是您的話,我想他肯定會毫不猶豫把您供出去吧!”
“我這個侄兒對我原本就沒有什麼感情,而且,他對當年那起綁架還有些懷疑是我做的,我是别指望着他給我留情了,一個女人,都比我這個做叔叔的更重要。”
“現在,最急需要解決的,就是莊暖暖了,可現在,莊暖暖住在他家裡,我們想要動手,可就沒有這麼容易了。”
“那就逼她搬出來,總有辦法讓她恨我這個侄兒的。”喬輝陽的眼神裡閃爍着一抹冷笑,“這個女孩兒,年紀小,天真單純,随便給她一點信息,她都會相信的。”
“喬總,您有什麼吩咐?”
“派一個有點年紀的男人過去告訴莊暖暖,當年殺害她父母的,就是喬慕澤的父親,這個時候,莊暖暖要是和我侄兒對質,我看我這個侄兒就算舌燦蓮花,也不一定能說得清楚了。”
李達立即明白了,不由贊了一句,“喬總,您這個計劃高明啊!這樣莊暖暖可就恨上喬慕澤了,到時候,她獨自一個人,我們不就可以輕易的下手了嗎?”
喬輝陽的眼神裡,也仿佛解決這個麻煩,就在眼前,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立即去做,在我這個侄兒還在清算六年前的那一堆帳目之前,我們一定要解決莊暖暖。”
“是,這件事情,我倒是認為,還是得我自已出面,不過,我隻需要一個電話就能解決的。”李達說道。
喬輝陽對這個手下的辦事效率是越來越喜歡了,他點點頭,“好,交給你了,你來辦我才放心。”
“是,喬副總。”
“這個月底,我會讓财務那邊再給你打一筆錢的。”
李達眼神的笑容更明顯了,他現在就是急需要一筆錢,給兒子在國外租一間更好的公寓,讓他上學。
莊暖暖做公衆人物之後,她平常就很少出去逛街了,有時間的話,她會安靜的寫寫歌之類的,不知道是不是這些過得很開心,她現在轉眼就寫了兩首歌詞,還沒有普曲,歌詞大意中,甜中透着深情,又如初戀般俏皮,很适合打造時下流行的輕松暖曲。
莊暖暖寫完之後,就先保存在電腦上了,等着日後譜曲了。
她寫歌無聊之際,就喜歡拿起筆來畫一些畫,雖然不是專業的,但是,打發一下時間,練練手筆也是開心的。
她畫着畫着,放在身邊的手機就響了,她拿起一看,是陌生人打進來的。
她不由皺皺眉,周濤把她們的私人信息保護得很嚴格的,所以,一般不會是狗仔隊或者是媒體人士來騷擾她。
莊暖暖看着看着,如果是廣告的話,可能打一半就會挂了,可是這個号碼竟然持續的打着。
莊暖暖想要接的時候,鈴聲停了,她便幹脆繼續作畫去了。
可是她才剛拿起筆描着一片樹葉,旁邊的手機又響了,她不由吓了一跳,再看,還是剛才那個電話号碼。
這次莊暖暖真得沒有猶豫了,因為她想知道打電話的人是誰。
“喂!你好。”莊暖暖禮貌的接起。
“是莊暖暖小姐嗎?”那端是一個低啞有些蒼老的聲音。
“我是莊暖暖,您是誰?”莊暖暖驚訝的問道。
“哦!我是你父親的朋友。”那端的男人說道。
莊暖暖立即驚喜起來,“您是我爸的朋友?我該怎麼稱呼您。”
因為這些年,她一直在找父親的朋友,想要打聽當年那件事情,隻是,沒有找到一個知道當年那件事情的人。
“你就叫我劉叔叔吧!我和你爸是多年摯交,這些年我一直生活在國外,才剛剛打聽到你的号碼,知道你做了知名的歌手,你爸要是在地下有知,肯定會很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