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慕飛的車隊離開,舒純站在醫院的落地窗前,目送他最後一眼。
這個男人離開了,卻帶走了她整個世界。
總統府。
蘇沁在為即将陪伴軒轅宸出訪做準備,軒轅宸的一切吃穿用度都必須在國内帶上,為了安全保障,在他國,他的人生安全更加的重要。
此刻,軒轅宸去了辦公樓那邊開會,而留她在這邊替他收拾衣物。
第一次蘇沁這麼明目張膽的走進他的主卧室裡,空氣裡,淡淡的流露着屬于軒轅宸身上的男性氣息。
蘇沁不由的心跳微微加速,她走到他的衣帽室,隻見非常整齊的陳列着他的衣櫃,表櫃,領帶盒,鞋櫃,整個房間寬敞又别具嚴謹。
仿佛像是高檔陳列室一般,蘇沁想到他每天都在這裡面換衣服,她的臉又莫名的燒了起來,她甩了甩腦袋。
有些無語自已怎麼正事還沒有做,總是想這些事情呢?
李森已經給她列好了她要準備的東西,剛才李森匆匆交給她的時候,她還沒有仔細看,這會兒,她拿出來,看見李森祥細的列好的清單,她看了一眼,襯衫西褲西裝領帶上面都寫着要多少。
而下一個清單的字眼,直接令蘇沁的俏臉漲紅,還要準備内褲…
蘇沁的呼吸微微一窒,這個也要她來準備嗎?蘇沁咽了咽口水,身為軒轅宸的私人助理,這些事情,真得非常的平常的事情。
是她的心裡想太多了。
蘇沁擺正了一下心态,開始着手準備打包了,軒轅宸的一切都擺放得有條不紊,她隻要拿起來打包到箱子裡去就行了。
蘇沁拉開一個抽屜,果然看見裡面有卷着一條一條深色的内褲,蘇沁紅着臉拿着數量打包好,陳放在箱子裡。
蘇沁忙碌完了,打包了三個箱子,全是這次軒轅宸出行的衣服,因為他這次出行需要近半個月的出國時間,所以,一切都必須準備充足。
他的出國,代表得是他的國家的形像。
當然,這個男人的形像,無論在何時何地,都隻會給人高貴優雅的皇室形像。
蘇沁回到自已的房間,又收拾了一下自已的箱子,飛機在明天一早就要出發了,所以,她也不能落下什麼,必竟她不是出國旅行,她是去侍候人的。
晚上,軒轅宸回來了,他走進房間,看見沙發旁邊陳放好的三隻箱子,微微一怔,他以為他還能趕回來陪着蘇沁一起打包的。
沒想到她這麼能幹,都給他打包好了。
晚餐桌上,軒轅宸翰身邊落坐的女人微笑道,“蘇沁,今天辛苦你了。”
“不辛苦,這原本就是我的工作。”蘇沁搖搖頭。
“這次跟我出國,時間比較久,你可能還是會比較辛苦。”軒轅宸認真啟口道。
“能陪總統先生代表我們國家出國訪問,是我的榮幸。”蘇沁非常職業化的回答。
“那你可以簡單的彙報一下,你今天給我打包的行禮之中,都裝了什麼嗎?”軒轅宸好奇的考問她一下。
蘇沁吃飯的動作一僵,她放下筷子,眨眸想了想道,“您的衣服,褲子,西裝外套,領帶,睡衣,鞋襪,還有…”
蘇沁停頓了一下,沒有往下說了。
“沒有漏掉什麼嗎?”軒轅宸眯眸尋問。
蘇沁艱澀的吐出,“還有您的内褲。”
軒轅宸看着她,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開始認真吃飯。蘇沁被他的笑意弄得緊張起來,為什麼她有一種,他是故意逼她說出這些話來的呢?他明明知道李森遞給了她一張名單,李森辦事那麼嚴謹的人,肯定不會漏掉什麼的啊!而她是照着單子給他收拾的,自
然興地漏什麼。
不過,即便心裡敢這麼想,臉上卻不敢表露出來,誰叫他是總統先生呢?
他說什麼,她都不能有意見,除了聽從他的話,她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軒轅宸吃完飯,起身,“我先去一趟書房,你稍後給我送一杯咖啡進來。”
“總統先生,您還要工作嗎?”蘇沁站起身問道。
“嗯!”軒轅宸說完,又見她還有半碗飯未吃,“你慢慢吃,不急。”
蘇沁隻好坐下繼續吃飯。
稍後十幾分鐘,葉東收拾着桌面的時候,她就去咖啡機面前,親自輾壓了新鮮的咖啡豆,煮了一杯咖啡送進了軒轅宸的書房。
他坐在位置上,目光盯着文件,一隻手正有一下沒一下的捏着他的眉心,好像他的眼睛酸澀似的。
“總統先生,您眼睛疲累嗎?要不要給您滴一滴眼藥水。”
“你有嗎?”軒轅宸擡頭問道。
“有。”蘇沁忙答道。
“好,拿下來給我用一下。”軒轅宸願意用。
蘇沁放下咖啡,忙推門出來,跑到樓上,拿着她平常用着的那一瓶下樓。
進了書房的門,她輕輕的關上了,軒轅宸正執着咖啡,慵懶的倚靠在位置上,等着她過來。
蘇沁把眼藥水握在手裡,朝他尋問道,“總統先生,您需要我幫您嗎?”
“當然。”軒轅宸說完,他放下咖啡,将頭仰靠在椅背上,示意她過去給他滴上。
蘇沁些微的有些緊張的走到他的身邊,她擰開眼藥水的蓋子,為了能更勝利的滴進他的眼睛裡,她自然要俯下一些身子來的,而她的手,需要溫柔的撐開他的上下眼睑。
蘇沁望着身下一雙深邃又幽沉的眼睛,她的呼吸微微一促,她伸手輕輕的先撐開他的左眼睛,他的睫毛又密又長,撐開的時候,尤能證明這一點。
蘇沁将藥水輕輕的滴了兩滴進去,軒轅宸的眼眸立即閉上,在适應着藥水的清涼濕潤,僅僅幾秒之後,他就睜開了,他的左眼泛着水霧的樣子,格外的迷離。
蘇沁立即撐開他的右邊眼睛,也同樣滴了兩滴,他再次合閉上眼睛一會兒。
“有沒有不舒服?”蘇沁的聲音溫柔的問道。
“沒有。”軒轅宸說完,睜開,一雙眼睛倒映着燈光,仿佛大海星辰一般奪目。蘇沁望着他的眼睛,不由沉溺進去,呼吸微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