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頭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說着什麼,說了一會兒,又紛紛擡頭朝另一邊安靜看劇本的梁千歌看去,看了兩眼後,又再次轉回頭來,繼續嘀嘀咕咕。
飾演劇中梁千歌母親的女演員路過他們身邊時,好奇的問了句:“你們在幹什麼?”
“噓。”助導一把将女演員拉下來,鬼鬼祟祟的說:“小聲一點。”
女演員壓低了聲音,不解的問:“出什麼事了?”
助導往梁千歌那邊指了指。
女演員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問:“千歌怎麼了?”
攝像師說:“她不對。”
“什麼不對?”
“她沒綁我。”
女演員看向說這句話的洪導,驚恐的問:“導演你被綁上瘾了?不行,這是抖/
M,不能提倡......”
“胡說八道什麼!”洪決導演罵了一句,皺着眉嘟哝:“昨天回來後,她沒找我談劇本,沒找我聊排班,甚至沒找我要這段時間我剪好的片段,不對,肯定有哪裡不對,這不正常。”
女演員也有點意外:“我記得千歌離開前,是說回來就要看片子,她沒找你要嗎?”
“沒有。”助導這時也插話:“昨天我還特地問過,問她要不要看,要看的話,我去給她拿,她說她要收拾東西,先不急,然後直到現在,都沒提過了。”
女演員也陷入沉思:“那這麼說的話,的确有點不正常。”
很快,女演員也加入了偷窺行列,嘀嘀咕咕四人組,變成了嘀嘀咕咕五人組。
午休結束後,助理過來報時間。
洪決導演咳了一聲,這才站起來,拍拍手,讓大家都打起精神,要開始工作了。
現場工作人員都提起精神來,洪決導演拿着自己的劇本,把劇本卷成個圓柱,試探性的朝梁千歌走去。
“千歌,看得怎麼樣了?”
梁千歌擡起頭,見是導演過來,笑着說:“台詞是背熟了,不過休了幾天,有點不在狀态了。”
洪決導演謹慎的說:“早上那幾條水平還是很好,我看沒什麼問題。”
梁千歌張了張嘴。
洪決導演立刻崩起皮膚,嚴陣以待。
來了,來了,她又要以自己早上沒發揮好做借口,威脅劇組全員陪她加班重拍了,如果大家不同意,她就會發火,可能還會打人,她一個人就能霸淩他們一整個劇組。如果大家同意,她又會吹毛求疵,一條一條的挑剔,最後可能拍到晚上都拍不完,要拍到明天。
放假前的噩夢,馬上又要上演了。
洪決導演有點控制不住的握緊了雙拳,骨節被他捏的咯吱響。
“導演覺得沒問題,那就沒問題吧,不過我還是再熟悉一下比較好,有些情緒還得再找找。”梁千歌語氣溫和的笑着說道。
洪決導演:“?”
三秒後,洪導臉上露出堪稱恐懼的扭曲表情。
他跌跌撞撞的走回導演椅那邊,一屁股坐下來,驚魂未定。
女演員急忙給他遞了杯水,着急的問:“怎麼樣,怎麼樣,她說什麼了?”
洪決導演不敢置信的說:“她說......我覺得沒問題,就沒問題......”
女演員:“?”
助導:“?”
飾演劇中梁千歌父親的演員:“?”
攝像師:“是不是暴風雨前的甯靜?她别是在醞釀什麼大招吧?”
“要不然......”飾演梁千歌父親的中年演員撿起地上道具用的繩子,遞給洪導說:“就别麻煩她動手了,你自己綁吧,就當拿點誠意出來。”
洪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