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上的指紋,可以證明一切。
但那些人身上的傷,依舊需要解釋。
梁千歌坐在警車裡,戴着口罩和帽子,被送往警局。
同車上,薄修沉就坐在她旁邊,後座就他們兩個人,前座除了開車的便衣警察,副駕駛座上,坐着的是楊廷。
不遠處一輛白色小轎車一直跟着他們,那是春堇和甯嬌。
梁千歌看着窗外閃過的夜景不吭聲。
前面楊廷開始教訓她:“你看看你把人家打成什麼樣了?就算他想非/禮你,至于往死了揍嗎?剛才120的醫生說,不知道的還以為出了嚴重車禍!”
梁千歌張了張嘴,想解釋什麼,又終究閉上了嘴。
楊廷繃着臉說:“一會兒到了警局,給我如實交代,不準欺上瞞下,事情是怎麼樣就怎麼說,聽到沒有!”
梁千歌張了張嘴,說:“哦。”說完又頭也沒回地指了指旁邊的薄修沉,問:“不過他為什麼也在這輛車裡?”
楊廷扭頭看他們一眼,語氣放柔了一些,說:“人家很擔心你。”
梁千歌皺了皺眉,正要開口,就聽薄修沉說:“我們已經分手了。”
梁千歌一愣,側眸看向他。
楊廷顯然是不知道這個的,一臉懵的盯着兩人來回打量。
薄修沉又對梁千歌說:“今晚警方行動,我有份參與,楊隊長說給我挂的什麼頭銜來着?”
楊廷說:“顧問。”
薄修沉垂下眸,笑了一聲,說:“對,職業顧問。”
梁千歌一臉莫名的看着楊廷和薄修沉,不知道這兩人什麼時候關系這麼好的。
上回見面,薄修沉不是還對人家楊隊長很有意見嗎?
不過她也不想打聽,打聽了還以為她多在意似的,她才不在意,一丁點都不在意!
車子很快到了警局,這邊他們剛剛下車,那邊春堇和甯嬌也到了。
梁千歌被帶到審訊室時,她的對面,坐着西裝革履的薄修沉。
楊廷和記錄口供的警員還沒進來,審訊室裡隻有他們兩個人。
一個坐在警察位,一個坐在犯人位。
梁千歌心裡簡直日了狗。
過了不知道多久,對面的薄修沉,突然冷不丁的問了一句:“最近壓力很大嗎?”
梁千歌不想回答,視線看着别處。
薄修沉身體前傾,又喚了一聲:“梁小姐?”
梁千歌閉了閉眼,轉回頭來,淡淡的看着他,說:“這位顧問先生?貴姓?”
薄修沉頓了一下,将身體直起來,靠在木質的座椅上,說:“免貴姓薄。”
“薄顧問。”梁千歌點點頭:“請問,你是警察嗎?”
薄修沉沉默了一下,說:“不是。”
梁千歌又問:“那麼,你問我的問題,我必須回答嗎?”
薄修沉笑了下,搖搖頭:“不用。”
梁千歌冷着臉:“那就對了,我隻回答警察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