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修沉低眸笑了一聲,又擡頭看向梁千歌。
梁千歌氣成了河豚。
“啪”的一下,她把遊戲退出了,把手機往邊上一砸,環起雙臂說:“我可沒承認什麼男朋友,我就是順着她的話說下去,沒有任何隐藏含義,你别過度解讀。”
“恩。”薄修沉說:“我沒多想。”
沒多想就怪了,你剛還跟她道謝來着!
梁千歌也不想說這些廢話了,她直接說:“今天微博這件事,無論怎麼說,都是因為你,才造成的這樣的後果。現在官宣必須延遲,具體什麼時候能發聲明,我也不知道,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防止下次再發生類似的事情,我決定了,從今天開始,你和我,不能再見面。”
梁千歌說完這句話的一瞬間,薄修沉當即眯起了眼睛。
梁千歌看到他不樂意,心裡有點解氣了,又說:“你也别跟我說什麼,想見兒子啊,要看兒子比賽啊這些,想見今天就見,他就在那間房,你可以進去看他,甚至你今晚還可以住在這兒,跟他一起睡,但是今天之後,再不相見,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今晚可以住在這兒?”薄修沉在沉默三秒後,抓到了重點。
梁千歌說:“可以,不過僅限今晚。”
薄修沉垂了垂眸,說:“好。”
梁千歌冷哼:“别又想耍什麼小聰明,我盯着你呢。”
薄修沉看着她的眼睛,點頭說:“好。”
——
薄修沉去洗了澡。
他洗了澡出來,客廳裡面已經沒有人。
沙發上放着一套睡衣。
他過去拿起來看,是套男士睡衣,他以前的。
應該是混在梁千歌的衣服裡,被帶來這裡的,但她發現了,并沒有扔。
嘴角噙着一縷笑,薄修沉将衣服換上,進入了小譯的房間。
小家夥已經睡着了,一米五的床,他呈“大”字形攤開,一個人就睡了三分之二。
小家夥睡姿不好,一直都是人所共知的事。
薄修沉将他手腳往内收了收,勉強睡到外側,在床上占據了一塊狹小的小空間。
有些憋屈,但已經很好了。
躺下後,薄修沉又拿出手機,發了兩條信息後,才把手機熄屏,放到床頭櫃上。
——
小房間裡面沒有半點聲音,梁千歌縮在自己房門背後,偷窺着對面兒子的房門。
她就這麼盯梢了十分鐘,終于扛不住了,有氣無力的回到床上,倒進被窩裡。
之前她生悶氣,睡不着,所以跑去玩遊戲,現在薄修沉就與她隔了兩扇門,按理說她應該更氣,但她卻又不氣了,還睡得挺香。
一覺醒來,春堇的電話又來了。
這回春堇的聲音很平靜,平靜中摻雜着一點極緻理智後的虛脫。
情緒有點複雜。
梁千歌睡得迷迷糊糊的,也沒怎麼明白她到底在說啥,就捕捉到一個詞——直播。
“什麼直播?”
春堇磨着牙齒,喉嚨都在發抖,氣得發抖:“就是你們那個吃雞,昨天晚上,十點半,你,薄總,好大一出戲啊!啊!”
梁千歌從床上坐起來一點,說:“你怎麼知道我昨晚和薄修沉打遊戲了?”
“廢話!”春堇突然咆哮,聲音大得都炸麥了:“網上全他媽是你們的視頻,我是瞎了還是聾了我看不見!啊?!”
梁千歌兩眼空洞的去打開微博,看完後她意識到,春堇的憤怒不是沒有理由的。
昨晚那個躺雞的大兄弟,原來是個主播,她和薄修沉還有那個陰陽怪氣的妹子的對話全過程,這哥們都錄屏了,現在還發到網上了。
大兄弟原意隻是想抨擊一下那個妹子的婊裡婊氣,結果有粉絲聽出了她的聲音。
梁千歌現在就是後悔。
後悔沒聽程田甜的話,網上沖浪記得自備變聲器。
程田甜在網上和人對噴時,就從來沒被人認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