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千歌又吸了吸鼻子,做出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低頭用手指去揪他襯衫衣袖的扣子。
薄修沉不讓她低頭,食指往上一托,讓她擡起頭,看着她的眼睛:“嗯?”
梁千歌扁着嘴說:“你怎麼這樣......”
薄修沉将手收回,手掌再次撐住身後的床墊,平靜的看着他。
梁千歌被他這個樣子弄得有點焦躁,她把摳着薄修沉衣袖的手指收回,規矩的背在身後,看着他。
薄修沉将她的動作看在眼裡,繼續問:“還沒回答我,覺得這麼做有用?”
梁千歌不敢說話,垂着頭,擡手抓了抓自己的臉。
“說話。”男人的語氣突然很嚴肅了。
梁千歌隻能搖頭,像做錯事的小學生,把頭都埋到兇口了,她想站起來,去旁邊站好一點,認錯态度好一點。
結果剛要動,男人的右手又貼住了她的腰,接着,她隻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突然被抱着一百八十度旋轉。
等她回過神時,她已經被壓在了床上。
薄修沉壓在她的上方,兇神惡煞了很久的男人,這時卻突然輕笑一聲,那一笑,帶着揶揄的溫柔,如冰雪消融。
他低頭,微熱的薄唇貼着她的唇瓣,用氣音說:“......有用。”
說着,他含住了她的唇,舌尖探入。
梁千歌被吻得七葷八素,身上的衣服扣子被解得零零散散,她恍惚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薄修沉剛才是在故意逗她!
她氣得不行,虧她剛才還想了那麼多花招!
她想反抗,就用手去推薄修沉的肩膀。
但很快,兩隻手就被男人捏在一起,按在了她的頭頂,她再次被控制得動彈不得。
梅姨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客廳裡一個人都沒有,到處都安安靜靜的。
她看到書房門敞開着,就過去看了眼,書房裡,隻有梁小譯一個人在。
梅姨又看了眼主卧的門,問:“小譯,爸爸媽媽呢?”
梁小譯轉過頭說:“媽媽找爸爸有事,不知道什麼事。”
梅姨突然笑了聲,露出長輩無奈的笑容,搖了搖頭,說:“你爸爸媽媽現在沒空,梅奶奶在冰箱裡給你留了雞排,要不要吃?”
梁小譯眼睛蹭蹭的亮了,立刻說:“要!”
“那你看着安安,我去給你熱雞排。”
梅姨把安安放回嬰兒床,确定了她沒有尿後,把嬰兒床推到梁小譯旁邊,讓他玩電腦的時候,也注意着妹妹。
梁小譯有點嫌棄這個小丫頭,但是他平時也會在大人忙的時候,幫着照顧一下這個醜東西,所以也沒說什麼。
梅姨去了廚房,梁小譯繼續打鍵盤。
他的鍵盤是機械鍵盤,聲音很大,也很清脆,躺在嬰兒床裡,原本已經有點昏昏欲睡的安安被鍵盤聲吵醒了,沒有牙的小嘴一撇,哇的就哭了起來。
梁小譯不得不停下敲代碼的手,轉頭煩躁的看着她。
沒有聽到那個吵鬧的鍵盤聲了,安安又沒哭了,隻是眼睛和鼻尖都是粉紅色的,眼眶還水汪汪的含着霧氣,看起來尤其可憐。
梁小譯站在嬰兒床旁邊,盯着她看了起來。
床上的小家夥也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一大一下對視了一會兒,梁小譯突然歪了歪頭:“是我的錯覺嗎?兩天沒見,你好像沒那麼醜了?”
安安沒聽懂他的話,但她仿佛知道這是好話,小嘴突然裂開,露出沒有牙齒的粉嫩牙床,沖着床邊的哥哥,一下燦爛的笑起來。
梁小譯震驚的看着她,半晌,他擡起手,捂住自己的心髒,聽到了自己心髒砰砰砰的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