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電話那邊,是薄修沉的聲音。
“恩。”梁千歌回答:“剛出來,你那邊怎麼樣?”
“暫時沒事。”
梁千歌說:“我先去做準備,你那邊有消息了通知我。”
說完,她把電話挂了。
梁千歌走進了樓梯通道,裡頭黑洞洞的,一點光都沒有。
樓梯燈都被破壞了。
“姐......”蘇竟安小聲氣地跟在後面,弱弱的問:“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跟上就是。”梁千歌語氣生冷的說。
蘇竟安很擔心:“我們還會遇到危險嗎?”
“危險肯定有。”
“那我先走了行嗎?我手機就送您了,您看......”
前面的梁千歌突然頓住腳步,回頭朝後看去。
蘇竟安沒聽到腳步聲了,緊張的也跟着停了下來,他仰頭往前,黑暗的空間裡,眼睛适應了暗度,隐約也能看到樓梯上那抹纖細但高大的身影。
蘇竟安咽了咽唾沫,語氣帶着讨好:“姐......”
“你是跟我一起進的電梯,如果被人發現你單獨出來了,我就穿幫了,知道嗎?”
蘇竟安很困惑:“你們到底在......幹什麼啊?”
“釣魚。”梁千歌說:“釣一條,吃人的鲨魚。”
後面的梁千歌就沒多說了,蘇竟安老老實實地跟着她繼續往上爬。
爬了幾層樓後,蘇竟安不行了,攤在地上,一點形象都顧不上,直解衣服的扣子,喘息着說:“休,休息一下,我走,走不動了......”
梁千歌回頭“啧”了一聲。
這時,手機鈴聲又響起了。
梁千歌接起。
“蘇歆月跟我在一起,房号3011。”薄修沉說。
梁千歌說:“明白了。”
樓道裡很安靜,蘇竟安也聽到了那句話,他皺着眉問:“我姐怎麼了?”
“沒怎麼。”
蘇竟安這會兒突然聰明了起來:“不對,有哪裡不對!你們釣魚,跟我姐有什麼關系?還有,今天是我姐和姐夫的訂婚宴,這麼大的日子,你們幹什麼也不應該選今天,到底怎麼回事?”
梁千歌不回答,隻說:“走了,别耽誤時間。”
蘇竟安想到他姐的安危,也不休息了,又爬起來,扶着欄杆,有些生氣的說:“如果我姐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就等着承受我狂風驟雨一般的怒火吧!”
“怒個頭!”梁千歌一巴掌扇在蘇竟安後腦勺上,把蘇竟安一腔熱血直接扇得灰飛煙滅:“趕緊走!”
蘇竟安最後也隻得慫了吧唧地跟着繼續往上爬。
這間酒店一共三十樓,不太高,他們從負二層,生生爬到二十八層。
蘇竟然已經脫水了,一雙腳都不是他自己的了,他倒在二十八樓的樓梯間,死活不肯多走一步。
梁千歌看他一眼,見他渾身大汗,平躺在地上,呼吸的聲音就像個殘破的風箱,喘兩下,還得咳一陣,她也有點不落忍,說:“上來,我背你。”
蘇竟安吃驚地看着她。
梁千歌懶得廢話,直接把他拽起來,搭在自己的背上,扛着他往上繼續走。
蘇竟安是很想下來,表達一下自己的男子氣概的,而且他一個大老爺們,讓一個女人背,傳出去他蘇少還混不混了。
他糾結的張口,說:“姐,我還是......”
“閉嘴!再多說一個字,毒啞你!”
蘇竟安噤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