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千歌:“......”
程田甜可憐兮兮的說:“千歌姐,你今天還有工作啊,那你趕緊收拾一下,趕去機場吧,這裡離機場不遠,還有五十分鐘,可能也來得及?”
梁千歌扭過身子,繼續打遊戲。
程田甜喊:“千歌姐......”
“沒事。”梁千歌說:“是拍雜志照片,定的是明天拍,今天隻是提前過去跟主編和攝像吃個飯,不吃也可以。”
程田甜從床上下來,走到梁千歌旁邊,看着她手法熟練的撿裝備,裝槍,找落單的伏擊,問:“你不會上瘾了吧?”
梁千歌面無表情的說:“的确挺好玩的。”
程田甜說:“手機裡也有同款手機遊戲,你要嗎?”
梁千歌立刻說:“要!”
程田甜拉過來另一張電腦椅,往梁千歌那邊挪了挪:“那我一會兒發給你,不過,千歌姐,咱們還是現實重要,網絡雖然可以逃避現實,但是不是長久之計,總還是要出來的。”
梁千歌皺着眉頭:“逃避什麼現實。”
程田甜不說話了。
這時,遊戲裡幾聲槍響,有人把梁千歌殺了,看着眼前灰下去的屏幕,梁千歌吐了口氣,退出來又排了一把。
就在這時,後面的手機又響起了。
程田甜趕緊起身,往洗手間跑去,還把門反鎖了,堅決不再接梁千歌的任何一通電話。
電話鈴聲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呱燥極了,這局遊戲又一直不進。
梁千歌終究還是起身,過去把手機接起來。
“喂。”
聽到是梁千歌的聲音,春堇就跟原地爆炸了似的,噼裡啪啦一通罵,把梁千歌罵得頭都腫了。
但梁千歌已經習慣了,她臉皮厚,等春堇罵完後,就漠然的說:“我明天開拍前會過去。”
春堇罵夠了,稍微消停一會兒,問:“你在哪兒?”
梁千歌報了一個酒店名字。
春堇問:“你和程田甜在酒店幹什麼?”
梁千歌如實說:“打遊戲。”
春堇愣了一下,又問:“你打遊戲不工作?你是不是瘋了?遊戲重要工作重要?”
梁千歌沉默了下來。
春堇說:“我去改簽機票,改成今晚的,你就在那兒别動,我來接你。”
梁千歌說:“别來。”
春堇問:“梁千歌,你突然之間這是幹什麼呢?”
梁千歌深吸了一口氣,沉默了一會兒,終于下定決心似的說:“春堇,我決定了。”
“決定什麼?”
“我真的不要薄修沉了。”
春堇:“......”
梁千歌在床鋪旁邊坐下,慢慢的說:“轉移注意力的方法有很多,我現在忘不掉他,不代表以後也忘不了,正好,我和他的辦卡合同也到期了,所有的幹系應該都或明或暗的斷裂了,我覺得這是個好的時機,你準備一下,我準備官宣了,毀約就毀約,我不在乎了。”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才聽春堇問:“你打遊戲,打上頭了?”
“是清醒了。”梁千歌說:“程田甜說的沒錯,是手機不好看了,還是遊戲不好玩了,犯得着總給自己找不自在嗎?世上能做的事那麼多,談戀愛算個屁!他薄修沉算個屁!”
挂掉這通電話後,遠在機場的春堇盯着自己的手機,錯愕了兩三秒後,小心翼翼的給薄修沉發了一條信息。
——薄總,你的欲擒故縱,好像翻車了,千歌這回不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