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嬌隻覺得自己腦子炸了一下,瞌睡瞬間跑了大半,她瞬間睜開眼睛,還有點沒分清楚今夕何夕,懵了一會兒,才問:“什麼?”
梁千歌不知道春堇想不想公開,就給祁正打了個碼,說:“她昨晚和男人半夜在外面發朋友圈!發月亮!”
甯嬌沒怎麼明白,她撓了撓頭,從被子裡鑽出來,靠在柔軟的床頭靠墊上,問:“流星那個?”
梁千歌說:“不是星星,是月亮!”
甯嬌說:“我知道,她昨晚看到流星了,趕緊就想拍張照,結果沒拍着,隻拍到月亮。”
梁千歌愣了一下,瞬間更燃了:“她和男人去看流星!好浪漫!”
甯嬌覺得梁千歌可能有點搞錯了,她咂咂嘴說:“她是去送客戶吧,她昨晚給我打了電話來着,說是送客戶的時候,堵車,正好看到窗外有流星,就拍了,結果拍空了。”
梁千歌撓頭:“客戶?”
“不是嗎?”甯嬌說:“說是一個很難纏的客戶,毛病賊多,讓她送他去辦事,回頭還得讓她去接,把她呼來喚去的使喚,她說是看在你的份上才伺候的,怕那客戶給你穿小鞋。”
梁千歌:“......”
梁千歌都懵了:“可是,可是他們一前一後發的同一張圖片的朋友圈啊,這難道沒有什麼象征意義嗎?她是不是不好意思承認啊?”
甯嬌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說:“我沒覺得她不好意思,同一張圖嗎?哦,我想起來,春堇說那個客戶盜她圖來着。”
梁千歌:“?”
盜,盜圖嗎?
甯嬌說:“哎,反正她跟我聊的時候,她一直在說那客戶的壞話,我就陪她噴到兩點,累死我了,現在還困,你一大早打過來就是跟我說這個?”
梁千歌:“......”
梁千歌把腦袋耷拉下來,人都失神了:“怎麼這樣啊......”
甯嬌嗤笑一聲,說:“你一天到晚亂七八糟的想什麼呢?春堇能談戀愛?跟誰,錢嗎?”
梁千歌說:“那祁......那那個男人,昨晚一夜都沒回酒店呢,他們半夜又一起發朋友圈,我肯定就多想了啊。”
甯嬌問:“那個男人是誰啊?你認識?昨晚我問了,春堇不說。”
梁千歌說:“那我也不好說了,算了,就這樣吧。”
挂了電話後,梁千歌再看祁正,目光霎時就變得幽怨起來。
祁老師明知道她想問什麼,卻把她的思想往錯誤的方向引導。
太狡猾了!
可是不對啊,那昨晚一晚上,祁老師去哪兒了?
梁千歌抱着這個疑問,一直困惑了一天。
直到晚上,回酒店的時候,梁千歌聽到祁正打了個通電話。
“恩,今晚也要過去,鐘點去收拾了嗎?”
梁千歌本來窩在後座發呆,聞言擡了擡眼,朝前看去:“祁老師,你一會兒要出去啊?”
祁正說:“恩,回家。”
梁千歌:“?”
祁正說:“我在海市有房子啊,離酒店不遠,不是拍太晚的話,我還是習慣在家住。”
梁千歌突然就明白了,合着祁老師昨晚是回自己家了啊。
再一想,昨晚的事,也都能聯系上了。
昨晚祁老師讓春堇送他去了哪兒辦事,然後又讓春堇十二點左右去接他,兩人大半夜遇上堵車,害,海市嘛,大晚上堵車也是正常的,然後春堇看到了流星,拍照未果後,還被祁老師盜了圖,之後春堇把祁老師送回家,祁老師睡了一夜,今早直接過來影視城。
而春堇,送完祁老師後越想越氣,打了個電話給甯嬌,跟甯嬌在背後一起罵祁老師,罵到了淩晨兩點。
梁千歌:“......”
所以,就這?
梁千歌一臉失望。
撇撇嘴,在後座小聲嘟哝:“沒意思,以後再也不磕‘奇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