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房間後,梁千歌就把那枚平安符放到了電腦前面,同時脫下了剛才急忙套上的浴袍。
快夏天了,沒人會穿這麼厚的浴袍,剛才有人敲門,她不想讓人看到這件辣眼睛的防輻射服,才緊急擋一擋的。
裡面的粉紅色蕾絲防輻射服露出來,梁千歌又去吧台沖了杯紅棗水。
片子已經剪了三分之一了,明天應該能全部完成。
這麼想着,她右手開始滑動鼠标。
隻是過了一會兒,她視線突然下移,看向了自己懸浮在鍵盤上的左手。
戒指是早上薄修沉給她戴上的,大小很合适,輕輕松松的箍在她的無名指上的,不會太緊也不會太松。
梁千歌又把眼睛移開,專心的盯着屏幕。
隻是過一會兒,總是忍不住又看看這枚戒指。
明明自己挂在脖子上也挺長時間,可是怎麼現在看,就總覺得那麼新奇呢?
她答應了薄修沉的求婚。
有點不可思議。
口突然有點幹,她咳了一聲,端着旁邊紅棗水抿了一口,目光不小心偏移到水杯旁的平安符。
莊凡和單冷還挺有閑心的,節目錄完了不走,還跑去寺廟拜神?
梁千歌又把那個平安符拿起來,左右看看,然後起身走到衣櫃那邊,把平安符塞進自己背包的錢夾裡。
錢夾裡隻有幾張美元,幾張英鎊,在國内她基本用不到紙币,所以錢夾裡也沒有人民币,隻有一些用剩下的外币。
除此之外,錢夾裡還有一些證件。
梁千歌抽出自己的身份證。
身份證上顯示的籍貫,是安城環山縣客平鎮礦山村。
梁千歌想到了自己的戶口本,她以前的身份信息是在孟家,在她出國的五年裡,孟家把信息更換了,所以她一回來,信息已經自動變更到礦山村,當時梁千歌不可能去孟家拿新戶口本,所以春堇給她提交了遺失,重辦了一個。
新戶口本上,隻有她一個人的名字。
梁家父母已經亡故,小譯的各項信息,又是挂在春堇頭上的,那個戶口本,就顯得有些冷冷清清。
那個戶口本現在應該在家裡,但搬家是春堇督辦的,梁千歌也有點記不清那些證件平時是放在哪兒的了,可能小譯知道?
這麼想着,梁千歌把櫃門關上,跑去床邊,給兒子去了一通電話。
電話一直沒人接聽,這個時間兒子應該還沒放學。
梁千歌放下手機,隻能又去電腦前剪片子。
但始終有點心不在焉。
直到五點半,手機鈴聲響起。
她趕緊接通,那邊果然傳來小譯的聲音:“媽媽,你找我?”
梁千歌左手拇指彎曲着,無意識的摩挲着自己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外圈,臉有些紅的問:“你知道戶口本放在哪兒嗎?”
梁小譯愣了一下,說:“戶口本嗎?在春堇姨那兒吧。”
因為要續簽證之類的,家裡的常用證件,一般都是春堇姨在管。
梁小譯說完,就聽那邊媽媽沒動靜了。
他問:“媽媽?怎麼了?”
梁千歌這才說話:“沒事,你放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