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一頓。
薄修沉說:“從車庫走。”
司機又把車開到了車庫,車庫也被鎖死了,不過這裡沒有記者蹲守,整個車道門口都顯得冷冷清清的。
“先生?”司機問。
梁千歌這時掏出了手機,打給盛璃。
沒人接。
盛敬旸。
也沒人接。
幾個電話打了一圈,除了呆在英國的彼得接了電話,沒一個電話是打通的。
但彼得也聯系不到父母,他說他打過去,父母的電話也是關機的。
其實在有這麼多媒體的轟炸下,關機的确是必然的,梁千歌覺得很頭疼,她人都已經到門口了,卻進不去,這讓她非常焦躁。
梁千歌知道薄修沉執着的将她連夜帶來美國的原因,她可以繼續不在意,繼續在家等着結果就行,因為她跟盛家的感情本來就不深。
但是,薄修沉還是一意孤行的帶她來了,因為他怕她會後悔,他怕老爺子這次撐不過去,人會去,而她,将再也沒機會見到老爺子最後一面。
現在他們被攔在醫院之外,這難道就注定了,她真的跟這位老人家無緣?
梁千歌一下覺得整個人都很累,身體累,心更累,她将頭靠在椅背上,用手指捏着自己的額頭。
薄修沉還在旁邊打電話,他連着打了好幾通電話,在最後一通電話時,語氣終于有了好轉,他對那邊說:“好,謝謝。”
放下手機後,他握住梁千歌的手,看向她:“聯系到人了。”
梁千歌頓時睜開眼,看向他。
沒一會兒,前面的車庫門被緩緩打開,薄修沉對司機說:“進去吧。”
司機将車開進了内部車庫,薄修沉和梁千歌下了車,直接朝電梯間走去。
按了樓層,電梯下來後,電梯裡卻出來兩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那兩個男人顯然認識薄修沉,立刻打招呼:“薄先生您好,院長叫我們來接您。”
薄修沉點了點頭,四人一起進了電梯。
其中一位醫生按了樓層後,對薄修沉說:“院長因為昨天來了一位特殊病人,現在還在會診室跟各院教授開會,協商治療方案,他交代先帶您去辦公室休息,他一會兒就來。”
“不用。”薄修沉說:“盛老先生在幾樓?”
兩位醫生一愣。
薄修沉沒說第二遍,隻是看向對方。
兩名醫生對視一眼,還是說了:“十一樓,手術室。”
梁千歌伸手就按了十一樓。
電梯在十一樓停下,梁千歌快步走了出去。
薄修沉在她之後走出去。
十一樓不大,很快,他們就見到了坐在手術室門口的一大幫人。
有人聽到腳步聲,擡頭看了過來,看到梁千歌後,那人脫口而出:“你......”
說話的是盛天岩,盛遠峥弟弟盛遠仁的孫子。
在之前盛遠峥大壽的時候,梁千歌見過他。
盛天岩發出聲音後,原本如一潭死水的手術室門口,有其他人也擡起頭來。
盛敬旸滿臉疲憊的本來坐在最裡面,看到梁千歌後,他猛地一下站起來,滿臉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