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譯含糊的搞明白一些後,突然就開始期待了。
他跑回房間,立刻就給葉崇打起了電話。
客廳裡,梁千歌聽了全程,她把睡着的安安放回嬰兒床裡,啧啧兩聲:“剛剛還說不要離開媽媽,不參加節目,有了小夥伴後,一轉頭就不要媽媽了。”
薄修沉走到沙發前,倏地将梁千歌打橫抱起來。
“啊——”梁千歌短促的叫了聲。
薄修沉在她唇上親了一下,抱着她往房間走去:“我要。”
梁千歌笑得不行,她抱住薄修沉的脖子,無奈的說:“你先放我下來。”
薄修沉回到房間,關門前對廚房的梅姨喚了聲:“梅姨,看着點安安。”
說完,關上房門,把梁千歌扔到床上。
——
《父子時刻》名單确立,隻花了一周的時間。
而一周後,梁千歌得到了另一個消息。
那位在俄羅斯僅剩的藥研人員,找到了。
“作家?”梁千歌聽着薄修沉跟他說的話,有些疑惑:“他這是徹底改行了?”
“他原本也不是藥研人員,隻是記錄員。”
當時的藥研項目開啟,除了主管制藥的實驗人員以外,還需要很多數據資料員,而這些資料員,通常聘請的都是醫學院的應屆畢業生。
二十多年前,這位記錄員才二十五歲,現在,他已經五十多了,而在十一年前,所有人被邀請前往華盛頓州大學的時候,這位記錄員已經出版過兩部小說,整個人與藥物行業完全沒有關系了,所以便沒有去。而因為他的妻子是俄羅斯人,所以他們沒過多久,就定居到了俄羅斯。
“那這麼說來,車禍真的隻是巧合?他去俄羅斯,也并不是躲避什麼,隻是因為他的妻子?”
“他的确在躲避。”薄修沉說。
那位記錄員名叫弗蘭克,當時他也被邀請前往華盛頓州演講,但他并沒有同意去,哪怕對方提出的薪酬非常高,走一趟足足有一萬美元,那個年代的一萬美元啊,都夠在小地方買個農場了。
弗蘭克沒有去,并不是不想賺錢,他雖然出版過兩部小說,但是因為賣的一般,版稅并不是很高,也就夠養家糊口而已,但是哪怕他很缺錢,他也不想和那另外十個人攪合在一起,當年的事,讓他心裡不安。
弗蘭克拒絕了前往華盛頓大學後,沒過多久,他在報紙上看到了關于車禍的新聞,同時他感覺到,周圍有人跟蹤他,他覺得事有蹊跷,正好那段時間,他妻子的父親在俄羅斯病重,妻子要回俄羅斯,弗蘭克考慮一下,就跟妻子一同回去了。
他們離開了三個月,再回美國時,卻發現他們住的地方,一片狼藉,屋子被人翻得亂七八糟,但是貴重物品并沒有少,倒是他書房的文稿,被翻得一塌糊塗。
弗蘭克心虛又恐懼,當即決定變賣了美國的房子,帶着妻子回俄羅斯,自此,他們就定居在了俄羅斯,而到了俄羅斯後,他也沒有再感覺到身邊有人跟蹤,日子就這麼順遂的一直過了下來。
直到這次,有人找上了他。
年逾五十的弗蘭克,聽聞可能是他們當年的藥,害得一位孩子現在正性命垂危時,便義無反顧的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他的原話是:“我與他們并不是一所大學出來的,他們十個人關系比較好,都是直系老師與學生,但我不是,我是另一所大學的,我能進去,是因為我的導師與他們其中一位教授相識,推薦我去的。可我去了之後才發現,原來那三位主教授,都是‘基因變異論”的擁戴者,他們甚至表面假裝研制紅眼消腫藥,實際上,利用實驗室設施,偷偷做基因溶血實驗。而這件事,一開始沒人知道,後來終于被發現了,可是那位制藥部的管理人,卻并沒有因此将我們全部趕走,反而把我們留下,讓我們繼續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