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人接起,對面傳來一道女聲:“喂。”
女聲冷靜自持,帶着一些慵懶的疲憊,梁千歌愣了一下,說:“剛才這通電話打過給我。”
對面的女聲似乎愣了一下,片刻後,梁千歌聽到她問道:“約翰尼,尼爾先生呢?”
接着那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不知道,先走了吧?”
女聲說:“他的手機沒有拿。”
那個叫做約翰尼的男人無所謂的說道:“沒關系,他和我住的一家酒店,一會兒回去我拿給他。”
片刻後,那道女聲又出現在聽筒那邊,她說:“這是尼爾先生的手機,他把手機落下了,回頭我會告訴他你找過他。”
梁千歌微笑着說:“好。”
電話挂斷後,梁千歌又把手機放回床頭櫃上繼續充電。
又過了一會兒,薄修沉從浴室出來,梁千歌立刻走過去,拉着他的胳膊,讓他到床邊坐下。
兩人穿着一模一樣的睡衣,似乎空氣中的溫度,也因此溫馨了不少。
梁千歌殷勤的問:“累不累。”說着,跪坐在薄修沉的後面,伸手為他捏肩膀。
薄修沉一邊歪着頭擦頭發,一邊似笑非笑的問:“又想幹什麼?”
梁千歌眨眨眼睛說:“拍你累,給你按摩啊,怎麼,不要嗎?”
薄修沉回頭看向她,捏了捏她的下颌:“你會這麼乖?”
梁千歌一下子環住他的脖子,賴在他身上問:“我就想知道,你今天怎麼這麼大方?”
薄修沉摟着她的腰,護着她不讓她滑下去,問:“怎麼大方?”
梁千歌問:“你不是很排斥尼爾嗎?今天在煙花會也是,剛才也是,你的态度怎麼突然又這麼平靜了?”
薄修沉将毛巾丢到沙發背上,兩隻手抱住她的身體,讓她分開腿正面坐在他懷裡,說:“不是說隻是朋友?”
梁千歌捏捏他的鼻子:“早就說了隻是朋友,怎麼這次你又相信了?”
薄修沉突然放開她,身體向後,兩手反撐着身體,隔得遠一些打量她:“你到底是想我相信,還是不相信?”
梁千歌撲過去抱住他,下巴枕在他的兇前,含糊的說:“就是覺得,反常必有妖。”
薄修沉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的确有。”
梁千歌挑了挑眉,立刻坐起來說:“哈,我就知道,說,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薄修沉靜靜的注視着她,片刻後,歎了口氣,起身又将她抱住,說:“很快你就知道了。”
梁千歌不明所以,抓着薄修沉的肩膀推他:“你快說,你到底做了什麼?喂,你不會出軌了吧?我剪刀呢,看見我剪刀沒有!”
薄修沉低笑着按住梁千歌推搡他的小手,将她反身壓到床上,吻了吻她的唇,輕輕的說:“不是說累了,精神還這麼好?不累那就再忙點别的?”
“累了累了累了累了!”梁千歌忙不疊的說着,然後手腳并用從他懷裡爬出來,跑過去鑽進被窩裡,還裝腔作勢的假裝打呼。
薄修沉又笑了一聲,他從床上坐起來,轉頭看了眼窗外霓虹璀璨的城市夜景,半晌,微垂下眼。
微博上關于他和小譯的照片對比已經出來了,事情鬧得太大,遮得住悠悠衆口,卻遮不住跟梁千歌相識的那些朋友們。
明天早上,春堇的電話應該就會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