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
M國,紐約,某别墅內。
盛疏眠坐在花園的搖椅上,晨曦的天空薄霧彌漫,她看着不遠處的空地上,正在晨練的母親,足尖點地,一晃一晃的搖着椅子,對着電話那邊說:“還有呢?”
那邊的人回複她:“隻看到他們一起去了機場,上的去海市的航班。”
盛疏眠輕笑一聲:“知道了。”
那邊的人有些擔心的問:“他們關系已經這麼好了嗎?那老爺子那邊是不是已經跟她......”
“不奇怪。”女人輕柔的聲音,語氣裡帶着一點漫不經心的甜膩,她平時說話習慣了甜膩,這種腔調早就印入了她平時說話的習慣裡,她自己甚至都察覺不到:“你等我通知。”
挂了電話後,盛疏眠将手機放到一邊,拿起另一張椅子上的羽毛球拍和羽毛球,朝母親走去。
盛太太做完拉伸運動,看到女兒過來,笑了一下。
盛疏眠先用手帕幫母親擦了擦汗,問:“會不會太累了?”
盛太太說:“不會,醫生說就是應該多運動,晨練是最好的,不過我自己來就行了,你怎麼也跟着起個大早,你一會兒不是還要去公司嗎?”
“不着急,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盛疏眠無奈的說:“我也沒什麼經商頭腦,大事上也拿不定主意,公司的事,其實都是經理在處理,我去不去都一樣。”
她那間服裝公司的确一直在虧損。
盛太太歎了口氣,說:“中國老話說,吃虧是福,虧一點沒關系,我們疏眠還年輕,多積累積累經驗,以後肯定行。”
“謝謝媽媽。”盛疏眠挽着母親的說,親熱的問:“要不要打球。”
盛疏眠小時候的羽毛球,就是盛太太教的,但自從兩年前盛太太大病了一回,傷了元氣後,她們已經很久沒打過球了。
盛太太選了一個球拍,說:“來吧。”
溫馨的早晨,和諧的母女,到八點過,二人才回到屋裡,此時盛長俞正從二樓下來。
“一大早去哪兒了?”他一邊系領帶,一邊問。
盛太太累得氣喘籲籲的,說:“晨練。”又說:“我去洗澡。”
她上樓後,盛疏眠也要往房間走,盛長俞叫住了她:“你等一下。”
盛疏眠看向父親。
“你哥哥跟你說過沒有,他想讓你進公司。”
盛疏眠一愣,眼睛不着痕迹地眯了一下,又問:“什麼?”
盛長俞看向她:“沒跟你說嗎?他和我提過好幾次了,說你也不小了,是應該鍛煉鍛煉了,你的那個服裝公司,你喜歡可以一直做着,但是平時你事情也不多,完全可以分身進DB學習學習,你哥哥說到時候他親自帶你。”
帶?還是監視?
盛疏眠說:“可是媽媽......”
盛長俞看了樓上一眼,壓低了點聲音:“别跟你媽媽說。”
盛疏眠苦笑一聲:“爸,媽媽覺得我不适合進公司,很久以前就不想我進,我也覺得我不是那塊料,其實就像現在這樣也挺好的,我就在家陪媽媽,媽媽身邊也需要人照顧。”
“家裡傭人這麼多,出門也有保镖,護工,又不是缺了你就不行。”
盛疏眠還是搖頭:“爸,我不想媽媽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