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千歌和隔壁病房的老人家聊得很開心,離開的時候,她還真拿到了一個美國這邊皮膚科權威醫師的電話。
說是這位醫師在病理性脫發和生态性脫發方面有很深的建樹,現在用不上也沒關系,可以先留個電話,以後需要的時候就可以針對找醫院治療了。
盛遠峥說:“一般脫發後還是要先治療,能治還是治的好,植發畢竟是下下策。”
梁千歌深以為然,又一次對老人家表達了自己誠摯的謝意。
就是薄修沉全程臉色都很不好看。
他主要是不明白,為什麼大家對程序員都有這麼深的惡意。
梁千歌回到自己的病房後,就把那位醫師的電話存進了手機雲端,這樣以後換手機也不會找不到号碼了。
她還跟薄修沉說:“我覺得你們公司下次團建,就可以去這家醫院,我看阿傑他們頭發都不是很多了。”
薄修沉:“......”
伸手将梁千歌的手機奪過來,丢到床上後,薄修沉捏着梁千歌的下巴問:“怎麼跑到隔壁去了?”
梁千歌眨眨眼,說:“兩位老人家請我吃東西,我就過去了。”
薄修沉捏了捏梁千歌的鼻尖:“不要亂吃陌生人給的東西,不記得了?”
梁千歌嘻嘻的笑着,撲過來抱住薄修沉的腰,仰着頭說:“我又不是小孩子。”
薄修沉将她的身體托着,說:“警惕性連小譯都不如。”
梁千歌把臉埋到薄修沉懷裡,在他兇口亂拱,說:“好了好了,我下次不去了。”
薄修沉也隻是說說,沒打算真的追究。
梁千歌看他不說了,又把頭擡起頭,說:“春堇還沒回我,不知道她怎麼回事。”
薄修沉讓梁千歌坐回病床上,給她蓋上毯子,說:“應對這種事,她比你專業,交給她處理就行了。”
梁千歌想了想,還是點點頭。
——
而與此同時,紐約市區一家四星級酒店裡。
春堇關了手機,正坐在酒店一樓附屬的咖啡廳裡喝咖啡。
說是喝咖啡,但她的耳朵幾乎都豎成尖了,一直在偷聽不遠處另一張台子上的兩人對話。
春堇這次來紐約是額外的開支,為了節約錢,她選擇入住的就是一家四星級酒店。
早上因為梁千歌受傷被曝光的事,她一直忙到中午才停,好不容易将局勢穩住了,跟國内工作室的員工談好了後續公關内容,也跟駐M大使館溝通完了具體細節,她正打算離開酒店去給梁千歌買飯送去時,卻在酒店大堂見到了這兩天一直讓她深感懷疑的那個人——祁正!
祁正不是入住的這家酒店,但他在這家酒店和人見面。
之後,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測是正确的,春堇就跟蹤祁正,進到了這家咖啡廳,中途她還把手機關了。
這是春堇第一次因私忘公,她是個無論任何環境都要确保手機通暢,能及時參與工作的人。
但這次關乎到梁千歌的性命之憂,她毅然決然的做出了取舍,沒有開電話。
這杯咖啡已經在她面前放了快一個小時了,祁正那邊兩人簡單的用過午餐,還在繼續談事。
春堇聽到,他們談到了電影,制片,演員相關,但具體細節太遠了,實在沒聽清。
“那好吧,祁先生,今天就先這樣。”就在這時,祁正對面的那個中國男人站起身來,對祁正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