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千歌坐的離她近,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于素蘭注意到她的目光,忙把手機扣過去一點,抿唇笑笑,不讓梁千歌看到她屏幕裡的内容。
梁千歌也沒膽子真湊過去看,就也跟着笑笑。
公園裡的人越來越多,沒有提前來占位子的,就隻能站着下面的看台,看台擁擠得仿佛沙丁魚罐頭,薄修沉随意的往下面一瞥,目光突然瞥到熟悉的一行人。
盛敬旸與兩名保镖一起,艱難的護着父母、妹妹三人。
保镖将周圍保護得很嚴密,但是四人還是被人流擠到了看台的邊緣。
邊緣雖然有欄杆護着,但是人實在太多了,身邊不斷湧來的擠壓,讓盛長俞非常不滿,他甚至産生了一種欄杆随時會倒塌的感覺。
盛長俞沉着臉說:“再往前面走一點。”
他皺緊了眉頭,心情差到極緻,他從來沒在舊金山跨過年,也沒有親自來過這場所謂的煙花會,并不知道這鬼地方人這麼多,多到他們根本寸步難行。
煙花會是盛疏眠提議要來的,這會兒看到這副情景,她也很後悔,猶豫着說:“要不我們還是走吧?”
盛長俞闆着臉說:“現在走?”
盛疏眠委屈的低垂下頭。
盛太太輕拍了丈夫一下,她被丈夫小心的護在懷裡,并沒感覺到多少擠壓,但她舍不得丈夫訓斥女兒,便溫柔的摸了摸女兒的頭發,柔聲說:“來都來了,就堅持半小時?”
盛疏眠懊惱的說:“我應該早點來占位子的。”她有些羨慕的看向二樓的長排椅子,說:“早點來,還能坐到椅子。”
說着,她目光一頓,突然指着上方說:“欸,哥,那是你的那位朋友嗎?剛才餐廳見到的那位?”
盛敬旸順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二樓長椅那邊,薄修沉的身影。
而薄修沉的旁邊,梁千歌也在,還有之前在餐廳門外的見過的薄修沉的父母,與那個稚齡的小男孩。
“薄康用。”盛長俞突然說了一句。
盛敬旸記得薄修沉的父親的确是叫薄康用,他看向父親:“您認識?”
盛長俞抿着唇說:“幾年前在一個古董拍賣會上見過,朋友的朋友介紹的。”
盛敬旸了解父親,如果隻是這麼萍水相逢的一面之緣,父親不至于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記得這麼熟,甚至能第一時間叫出對方的名字。
盛敬旸面露狐疑。
盛長俞突然點了保镖,吩咐:“你上去一趟,跟他們說......”
保镖離開後,盛長俞又看向盛敬旸,說:“我跟薄家其他人不熟,但認識薄家的老爺子,那隻老狐狸,倒是生了一個腳踏實地的兒子,薄康用跟他父親一點不像。”
這麼說着,盛長俞又眯着眼看向薄康用旁邊的薄修沉。
這個年輕人他剛才在餐廳已經見過了,看那不可一世的态度,或許倒是繼承了他爺爺的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