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廷見當事人之一突然昏倒了,無法,隻得使喚人先照顧傷者,回頭又嚴苛的對梁千歌伸出手:“他的手機呢?”
梁千歌指了指床底下:“争執時掉進去了。”
楊廷去把手機撿起來,此時錄音傳送早就結束,手機也息屏了,再要打開,需要解鎖。
楊廷握着李董的手去解鎖,解開後,裡面卻什麼都沒有,隻是一覽無遺的桌面。
他又翻開通訊記錄,發現最近一個通話是昨天的,也就是說今天的通話記錄,被人都删了。
不過這個倒沒關系,技術能恢複。
把手機丢到證物袋裡,楊廷取下手套,打量着梁千歌,然後指指旁邊的薄修沉道:“你丈夫很擔心你,後面的事警方會接手,一會兒你跟着去警局錄個口供就行。”
梁千歌正要點頭,表示自己絕對配合,可又覺得哪裡不對,反應過來,瞪着眼睛問:“丈夫?”
薄修沉此時走了過來,他微涼的大手,自然地蓋在女人白皙的肩頭,将她輕攬到自己懷裡,低頭湊近她耳畔,輕聲說:“你把小譯吓壞了。”
梁千歌眼瞳一縮,今天做的一切,她根本沒想到過小譯會知道。
她忙緊張的問:“小譯沒事吧?”
薄修沉安撫道:“你朋友電話一直占線,警隊打到了小譯那兒,小譯找到了我。”
梁千歌急問:“他知道了?他哭了嗎?”
薄修沉将她擁着,另一隻大手拍拍她的背:“應該沒事,我先陪你去警局,晚點回去好好哄哄他。”
梁千歌此刻早已沒了之前面對李董時的遊刃有餘,她整個人變得慌亂起來,聽了薄修沉的建議,也隻能點點頭。
而這刻的她,自己都沒發現,她已經徹底被薄修沉攏在了懷裡,在外人眼中,他們這樣的舉動,真的就跟普通的夫妻一模一樣。
楊廷轉過頭時,正好看到這一幕,雖然知道自己不該打擾,但他還是說了一句:“我叫楊廷,之前跟你通過電話。”
梁千歌回過神來,愣愣的看着這位楊隊長,恍惚一下,才想起被綁架前,她的确正和人在打電話。
她皺了皺眉。
楊廷說:“錄完口供,我想跟你單獨聊聊。”
梁千歌問:“關于我父母?”
楊廷滞了一下,道:“我這邊查到的資料,梁至和藍芸的女兒是叫梁可薰,你是改過名字嗎?”
梁千歌冷冷的道:“我建議你查查孟可薰這個名字,你會知道來龍去脈。”
......
錄完口供已經是兩個小時後。
梁千歌從審訊室出來,便看到走廊裡,薄修沉正在講電話,他背對着審訊室的門,面朝着大廳外,身姿挺拔,深色的西裝外套被他随意擱在旁邊的連椅上,襯衫的領口也被他松了松。
聽到身後的動靜,他轉過頭來,便與梁千歌四目相對。
“先這樣。”對手機那端的人說了句,他挂掉電話,清冷的眸光先掃過梁千歌身邊的兩位警察,才看向中間的女人:“結束了?”
梁千歌朝他走去:“嗯。”
兩人站在一處,俊男靓女,匹配極了。
警察心裡腹诽着,按照流程說了幾句警示的話,梁千歌一一應下,等警察說完了,薄修沉拿起椅背上的外套,一手搭着外套,一手輕按着梁千歌的後背,将她以被護着的姿勢,帶着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