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眠?”盛敬旸下意識的喚道。
盛疏眠愣了一下,猛地回過神來,放下自己的手,看向哥哥:“啊?”
盛敬旸不想在父母面前把話說得太過分,但他需要提醒妹妹:“薄修沉不好惹,我希望你不會接觸他。”
盛疏眠錯愕一下,突然失笑:“哥哥,你在說什麼呀?”
盛敬旸抿着唇沒說話。
盛疏眠挽住母親的胳膊,歪了歪頭說:“我就是想,他為什麼這麼沒有禮貌?”
盛長俞帶着妻女往外走去,邊走邊說:“不過是多看一眼,你急什麼,你妹妹還小,她又不懂這些。”
盛敬旸冷聲說:“薄修沉有女朋友。”
“哥哥。”盛疏眠有些埋怨的嬌嗔一聲,說道:“你把你妹妹當成什麼了?我都不認識他,還能看一眼,就愛上他不成?”
盛敬旸沒說話。
盛太太也說:“好了,怎麼還為一個外人争執起來,行了,你們不是要去看煙花嗎?去吧去吧,我跟你們爸先回去了。”
盛疏眠笑眯眯的說:“煙花嘛,每年都有,而且電視裡也能看,我還是不去現場了,媽媽身體不舒服,我回家給媽媽做按摩。”
盛太太拍拍女兒的手,說:“想玩就去玩,正好陪陪你哥哥,你要是也不管他,他今年跨年又是一個人,多孤單。”
盛疏眠轉頭看向哥哥。
盛敬旸冷漠的說:“不用,我好得很。”
盛疏眠湊上來,挽住哥哥的胳膊,笑着說:“那既然媽媽都下令了,今天我就隻能陪哥哥了,哥,我們去煙花會吧。”
盛敬旸将她的手從自己的臂彎拿下來,說:“如果隻是陪我,那我明确的告訴你,我并不喜歡看煙花。”
盛疏眠撅着嘴不說話。
卻在這時,前面忽然傳來一道中年男音:“那就一會兒煙花會見,我們先走了。”
盛敬旸朝前看去,就見薄修沉和梁千歌正站在街邊,送一對中年夫婦與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上車。
而說話的人,正是那位中年男人,盛敬旸記得剛才薄修沉喊那個中年男人“爸”。
盛敬旸蹙了蹙眉,陷入思索。
片刻後,那輛車駛離,而薄修沉則牽着梁千歌的手,走向馬路對面。
盛敬旸回頭突然對盛疏眠說:“那就去煙花會吧。”
盛疏眠看了他一眼,神色不變,隻是又擡起視線,看向了不遠處薄修沉和梁千歌離開的方向。
卻在這時,又聽身邊的母親說:“我其實也感覺好多了,眠眠這麼期待煙花會的話,不如還是一家人一起去吧?”
盛疏眠瞬間看向母親。
盛長俞咳了一聲,點頭說:“好,那就一起吧。”
盛疏眠又看向父親。
過了許久,盛疏眠突然笑了一聲,她親熱的挽住父母的胳膊,将頭靠在母親的肩上,軟軟的說:“還是爸媽疼我。”
——
煙花會設立在灣區左邊的山海公園。
煙花會的時間是晚上十一點半,這會兒還早,因為父母很少來的舊金山,盛疏眠便提議陪父母逛逛。
盛敬旸沒跟他們一起去,他獨自乘車,前往了郊區的脊髓康複中心。
臨近跨年,康複中心也算是應景的特地布置了一番,許多病人頭上都戴上了象征喜氣的紅色帽子,盛敬旸在護士的引領下走到了盛頃言的病房外。
盛頃言還沒有睡,正坐在床上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