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清楚,他是不是好人我一點都不關心,我隻關心你有沒有受他欺負。”春堇铿锵有力的說。
梁千歌瘋狂搖頭:“沒有沒有沒有,我和祁老師就是正常的同事朋友關系,頂多再加上一個師徒,祁老師是把我當晚輩照顧的,你别老把人往壞的地方想,以前拍《我的寶貝》時,葉導還來我房間過過夜,跟我聊劇本聊了通宵,那時候也沒見你這麼激動。”
春堇說:“葉導地中海。”
梁千歌:“?”
春堇冷靜的說:“葉導的顔值,注定了他就算跟你同處一室,你們也不可能發生超越友誼的關系,畢竟你不瞎。”
梁千歌:“??”
“但是祁正帥。”春堇說;“帥,就容易出事。”
梁千歌:“???”
所以你說了半天,就是要跟我強調,祁老師很帥?
梁千歌被秀得頭皮發麻。
“好了,有什麼明天等我來了再說。”春堇說着,挂電話前,又停頓了一下,提醒道:“把房門反鎖了,誰來都不準開,好人壞人都不行。”
梁千歌:“......”
——
春堇第二天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縣城偏僻,過來時路途遙遠不說,山路還崎岖。
春堇是自駕來的,到的時候,人都被颠傻了,灰頭土臉的,一貫利落幹淨的精英模樣,蕩然無存。
祁正穿着一件灰色的夾克襖,站在一條被圍起來的街道旁,指揮工作人員收東西。
梁千歌就在這時看到春堇的車,她從休息椅上站起來,沖着前方那輛白色的小轎車直揮手。
祁正注意到她的動作,朝她看去,又順着她的目光,朝那輛白色的小轎車看去。
春堇将車停在劇組道具車的後面,她推開門下來,整張臉煞白煞白的。
梁千歌吓了一跳,走過去扶着她的胳膊問:“你不舒服?”
春堇說:“暈車。”
春堇車齡快十年了,開車的,居然還會暈車,這梁千歌還是第一回聽說。
祁正這時走了過來,他對春堇伸出手:“春老師,又見面了。”
春堇勉強擠出點笑容,跟他握了手,客氣的說:“沒有打擾你們工作吧。”
祁正握着她手的時間有點長,大概有三秒,三秒後,春堇将手抽回去,祁正撚了撚指尖,将手背到身後,看着她的臉說:“你的狀态似乎不太好。”手也冰涼。
梁千歌說:“她暈車。”
祁正皺了皺眉:“暈車還自己開車,不太安全,下次還是叫人開吧。小李。”他沖後面的劇務助理喊道:“有暈車藥嗎?”
“不用了。”春堇擺擺手說:“下車透透氣,已經差不多緩過來了,已經不暈了,謝謝祁老師。”
祁正看了她一眼,對梁千歌說:“你們聊。”
祁正又回去跟工作人員說話去了。
梁千歌扶着春堇到她的休息椅那兒坐下,春堇一手按着椅子把手,一手捂着額頭說:“我也不是暈車,就是......這縣城的路,怎麼能抖成這樣?”
梁千歌恍然一下,說:“你是說進城那條路是吧,我們來的時候也是,颠得整輛車哐當哐當的響,司機說,幾十年都是這樣,他們本地人早就習慣了,我們外地人不習慣,但也難得來一次,就當渡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