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歆月又笑了一聲,摸摸他的頭發,順毛說:“好了,我先送你上去。”
薄修亦煩躁地揮開她:“别動手動腳的。”
蘇歆月“啧”了一聲,仗着自己角度高,直接在薄修亦腦袋上拍了一下,薄修亦頓時轉頭瞪着她。
蘇歆月推薄修亦進員工電梯前,一回頭,卻發現薄修沉居然跟着他們進來了。
薄修亦又不樂意了:“你跟來幹什麼?”
薄修沉懶得理他,說:“坐電梯玩。”
薄修亦:“......”
蘇歆月:“......”
員工電梯門關上,薄修沉看着面闆上不斷上漲的數字,心裡想的卻是,酒店工程部的人,應該快來了。
——
負二樓,蘇竟安心驚膽戰地看着自己上方的電梯機箱,都快尿了。
“姐,這玩意兒真的不會砸下來嗎?”
電梯停在了負一樓,他們爬下了負二樓,也就是電梯最底下,而他們的頭頂,就是整個電梯,如果電梯砸下來,他們必成肉餅。
“不會。”梁千歌用手機打着電筒,觀察電梯門的縫隙,說:“後台薄修沉在控制。”
蘇竟安一愣:“什麼,他在控制?”
梁千歌說:“恩,網絡和電梯,都是他中斷的。”
蘇竟安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們......你們這到底是想幹什麼啊?”
梁千歌後退一點,指着前面的電梯門說:“把它掰開。”
蘇竟安盯着那緊閉的電梯門,木讷了一下,問:“掰開?怎麼掰,誰掰?”
梁千歌說:“當然是你,難道是我嗎?我可是個女人。”
你踩着我的背爬上電梯頂,然後像條壁虎一樣,抓着電管杆,從電梯上方滑下電梯最底部時,你怎麼不說你是個女人。
天知道剛才蘇竟安被梁千歌拉着拽上電梯頂,又被梁千歌擰着衣服,被她拉下負二樓時,有多麼濃重的心理陰影。
他現在渾身都髒了,身上十幾萬的西裝,都變得破破爛爛的了!
他說:“姐,我力氣小,我真的掰不開。”
“你可以的。”梁千歌說:“再不快點,電梯就掉下來了。”
蘇竟安吓死了要:“你不是說是修沉哥控制的,不會掉下來嗎?”
“本來是不會,但電梯停運這麼久,人家酒店工程部不來修嗎?電梯一運行,肯定就往下面落,到時候......”
“我掰,我掰,我掰還不成嗎?”蘇竟安滿臉苦色地用手指去摳電梯門的夾縫,摳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入手點,用力往旁邊一掰,完全掰不開,他的手還掰疼了,都紅了。
他突然就啜泣起來,把頭抵在電梯門上,嗚咽着說:“我想我媽了......”
梁千歌:“......”
梁千歌一把将蘇竟安挪開,從背包裡拿出自己的鑰匙,用鑰匙作為支撐,摳開電梯門的夾縫,然後對蘇竟安說:“拿着。”
蘇竟安淚眼婆娑地拿好鑰匙,讓鑰匙卡在電梯門中間。
梁千歌深深的運了一口氣,伸手進那個夾縫裡,狠力往右邊一拉,門直接被她拉開了一個大口。
蘇竟安目瞪口呆。
梁千歌咬牙說:“看個屁,幫忙啊!”
蘇竟安趕緊幫忙去拉另一邊,門全部拉開後,兩人趕緊跑了出去。
看着前方空洞洞的電梯内洞,蘇竟安坐在地上,滿頭大汗,劫後餘生。
“......”
蘇竟安的手機又響起了。
蘇竟安看還是剛才的電話号碼,知道是薄修沉,趕緊接起,同時好奇的問:“姐,修沉哥為什麼打給我,不直接打給你?”
梁千歌拿過他的手機,放到耳邊,光着腳,提着一支高跟鞋,往前面走去,同時回答:“因為我之前把他拉黑了。”
蘇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