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她身邊,牽起她的手,把她往外面帶。
梁千歌懵懵懂懂的被他拉到花園,她這下才反應過來,一下甩開他的手,眉頭皺的死緊。
周圍這時散步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薄修沉選的這個地方偏僻,旁邊一個人都沒有。
梁千歌環着雙臂冷冷的看着他。
就聽薄修沉說:“太黑了,你還戴着帽子口罩,我看不到你的眼睛,感受不到你釋放的冷意。”
梁千歌噎了一下,仗着這裡暗,不會有人發現,把口罩摘了,仰起頭說:“現在看到了?”
“看到了。”薄修沉說:“很漂亮。”
梁千歌閉了閉眼睛,說:“不用花言巧語,我不吃這套。”
薄修沉伸手想牽她。
梁千歌避開他的手:“幹什麼?”
“去那邊坐。”薄修沉掃了眼旁邊的椅子。
“不用了,有什麼直接說吧。”
薄修沉抿了抿唇,沉默一會兒,問:“明天你的聲明發出後,我應該怎麼表态。”
梁千歌皺起眉:“春堇沒跟你說清楚嗎?”
“沒有。”
梁千歌也不知道是真的沒有還是假的沒有,春堇辦事向來牢靠,一般不會出這種纰漏,再說官宣又是大事。
梁千歌懶得分析薄修沉的用意,直接說:“你就回,是性格不合,所以感情破裂,跟任何一方都沒有關系,是和平分手。”
薄修沉垂了垂眸。
梁千歌說:“沒事了吧?沒事我上去了。”
她轉身要走,薄修沉喊住她:“千歌。”
梁千歌站定腳步。
“盛小姐是盛璃。”
梁千歌愣了一下,似乎是在回憶盛璃是誰,想起來後,她抿了抿唇,嘴硬的說:“我又不想知道。”
薄修沉點點頭:“恩,你不想,是我想告訴你。”
梁千歌說:“現在沒事了?”
“有事。”
梁千歌問:“什麼事?”
“不知道。”
梁千歌擰起眉:“啊?”
薄修沉看着她的眼睛,說:“不知道有什麼事,但是如果說有事你願意留下來,那就有事,有很重要的事。”
“無聊。”梁千歌說着,轉身要走。
薄修沉一下拉住她的手臂,讓她轉過身來。
梁千歌被她拉着撞到他身上,火一下上來了,憤怒的說:“松開!别以為我不會打你!”
“打。”薄修沉将她的手腕捏的很緊,低眸看着她的臉說:“打到你消氣,怎麼打都行。”
“我沒生氣,我看開了。”
薄修沉不說話。
梁千歌掙紮着想抽回自己的手,薄修沉不放,梁千歌一咬牙,狠狠的瞪着他。
薄修沉迎視她的目光。
梁千歌突然擡起另一隻手,“啪”的一聲,黑暗中,驟響的動靜振聾發聩。
薄修沉被打得偏過頭去,臉頰火辣辣的疼,這巴掌,梁千歌沒留手,打得又重又沉,薄修沉嘗到了嘴裡一點鐵鏽味。
“還不松?”梁千歌挑眉問。
薄修沉把頭轉回來,左邊臉頰好像有些腫起,他不再握着梁千歌的手腕,改成牽住她的手掌,指腹按住她微微顫抖的掌心,揉捏着問:“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