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紐約DB國際大廈附近一家米其林餐廳裡。
盛敬旸來得有些晚,林泓維本來正在打電話,看到他來了,跟那邊又說了兩句,把電話挂了。
“看要吃什麼。”林泓維将菜單遞給盛敬旸。
盛敬旸接過菜單,随便點了,便将菜單遞給旁邊的侍應。
侍應離開後,林泓維正要說話,盛敬旸的電話響了,是公事,他跟那邊交涉起來。
沒過一會兒,晚餐送來了,林泓維慢條斯理地切着自己的牛排,那邊盛敬旸在片刻後,也終于結束了通話,他把手機放到一邊,拿起刀叉,看着對面的林泓維,問:“什麼事不能電話裡說?”
林泓維用紙巾擦了擦嘴,說:“你不是有一塊‘諾亞’的複古手表,賣給我可以嗎?”
盛敬旸一頓,擰着眉看向他。
林泓維說:“最近認識了一個女孩,她比較喜歡諾亞這個牌子,那隻手表你放着也是放着,不如賣給我?我多付你一成?”
盛敬旸切了一塊牛排,放進嘴裡,慢慢的說:“捐了。”
林泓維看着他:“捐是捐了,不是又被你拍回來了嗎?我按照你第二次拍回的價格跟你買,再多付你一成,一場朋友,就當成全我?”
盛敬旸沒說話。
林泓維問:“還是你想留着送給什麼人?”
盛敬旸有點不耐煩了,皺眉看向林泓維。
林泓維卻像不知似的,明知道老友不喜歡這個話題,還是窮追不舍:“你身邊的女人也就那麼幾個,不是你母親,就是你妹妹,我記得她們都不喜歡這款手表,否則也不會落灰這麼多年,難道,是岑嘉?”
盛敬旸将刀叉放下,瓷器碰撞,發出咯噔的輕響,不太優雅了。
他端起旁邊的清水喝了一口,冷淡的看着林泓維,說:“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林泓維的手機這時傳來了幾條信息,他低下頭浏覽起來,看完後,他長吐了口氣,将手機屏幕按熄,說:“聽說你在那天的宴會上,當着所有賓客的面,提到要把那塊手表送給薄修沉的女朋友?敬旸,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女孩?”
盛敬旸将水杯擱下,臉色已經很差了:“不是。”
“那就是因為你上次說的,她跟老夫人長得很像?”
盛敬旸沉默了一會兒,“恩”了一聲:“的确很像。”
“既然像,就不可能是沒有原因的。”林泓維漫不經心的說了這麼一句。
盛敬旸看向他。
林泓維說:“多的我也不能說了,算了,吃飯吧。”
之後,林泓維沒有再提那塊手表,也沒有再提梁千歌。
晚餐結束後,林泓維将盛敬旸送上車,看着他離開後,他掏出手機,将自己之前收到的那些信息,全部發給了洛杉矶主宅的父親。
林森正在陪盛遠峥看綜藝,就是梁千歌那個直播,那個直播因為是每天直播十六個小時,要補完可不容易,盛遠峥看的又是全程原速非剪輯版。
收到短信後,林森去了外面看,等看完回來,他表情已經很差了,他将手機遞給盛遠峥。
盛遠峥一開始不解,等看完短信内容後,眼睛瞬間眯了起來。
——
另一邊,盛敬旸回到家裡,因為工作關系,他成年後就不跟家人住在一起,而是單獨住在另外的公寓裡。
想到林泓維之前的那些話,盛敬旸眉頭深鎖。
林泓維說,他不能多說了,“不能”這兩個字很耐人尋味,顯示着林泓維目前的狀況是受制于人,那麼又有誰能令他受制?無非就是那一兩個。
一個人跟另一個長得像,抛開巧合後,僅剩的可能性,似乎已經呼之欲出了。
盛敬旸将外套脫下丢在沙發上,他拿起茶幾上的手機,一邊朝陽台走去,一邊撥了一通電話。
電話号碼還沒撥完,手機上突然來了一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