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前面實在太黑了,夾雜着夜晚的風聲和山裡的蟲鳴聲,莫名讓人感覺到幾分陰森。
梁千歌拿出手機,打給了祁正。
祁正的電話沒有人接,梁千歌想到,他現在應該上機了。
吐了口氣,她又轉而打給春堇,讓春堇幫她打聽程田甜經紀人,問問程田甜的經紀人,程田甜的電話多少。
春堇問她:“你要跟他們正面怼啊?”
梁千歌說:“你幫我問就是了。”
春堇說:“我找别人問問,找程田甜的經紀人,她怕是以為我在約戰。”
過了五分鐘,春堇回了梁千歌一個微信,是一串号碼,梁千歌直接撥了過去。
但電話響了很久,一直到自動結束,那邊都沒接起。
梁千歌越發的不安,她握着手機,最終還是沿着漆黑的路,往前走去。
梁千歌不知道司機的名字,隻知道他姓周,她就一邊往前走,一邊揚着喊着“周師傅”“程田甜”的名字。
可走了大概十來分鐘,梁千歌也沒看到孔院長所說的封路。
就在她還打算繼續往前走時,她突然看到前方不遠處的地上,有一塊紅布,那紅布就像一般節慶日大街上拉的那種紅色橫幅,梁千歌愣了一下,走過去,彎腰,将那塊紅布拿起來。
等她拉開了,才看出來,這紅布就是橫幅的樣子,而且上面還寫了四個字——“前路不通”。
梁千歌想到孔院長所說的封路,估計就是這個紅色橫幅,她不禁有些苦惱。
這橫幅因為無人管理,已經松了,一頭綁在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上,另一頭已經落在了地上,風吹日曬的,上面全是灰和泥土。
梁千歌想着,程田甜和周司機大概也從這裡走過,但他們都沒看到這條橫幅,所以就沒有停下。那他們走了多遠?這前面還有多遠?這裡是深山,他們會有危險嗎?
梁千歌在猶豫了數秒後,終于還是邁着步伐,繼續往前走。
她同樣的還是一邊走,一邊喊,但又走了二十幾分鐘後,她還是誰也沒看到,同時她發現,這個路居然就跟走不完似的。
說好的“前路不通”呢?
梁千歌有些累了,她在路中間休息了一會兒,再低頭看手機時,卻發現這裡居然沒信号了。
而同一時間,根據車輛定位,找到梁千歌他們車的節目組工作人員,卻在車子附近,找不到半個人影。
兩名帶着車胎來的工作人員面面相觑,他們先打電話給周司機,但沒人接,又找節目組問了梁千歌和程田甜的電話打了過去,還是沒有人接,兩人都有些懵。
其中一個工作人員說:“剛才過來的時候,不是有一個大型建築嗎?好像是個療養院,他們是不是去療養院暫休了?”
另一個工作人員說:“那我在這兒換車胎,你去療養院看看。”
兩人分頭行動,去療養院的那人抵達療養院時,療養院早就關門了,但保安亭裡的保安大爺還在。
工作人員問了保安大爺有沒有見過他說的三人,保安大爺說:“隻見過一個小姑娘,二十來歲,說車子爆胎,過來問問我們這兒有沒有同類型的車胎可以幫幫忙。”
工作人員忙問:“那她現在人呢?”
保安大爺說:“走了,沒借到車胎,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