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千歌被拘留後,網上風平浪靜,悄然無聲。
春堇倒是有些意外,在拘留所外面,隔着欄杆對梁千歌說:“那個李董,也不知道想幹什麼。”
梁千歌說:“他什麼也不會幹。”
春堇不解:“他之前可是大半夜的找營銷号帶你節奏,不是我反應得快,還沒立案前,這件事已經發酵開了,現在已經立案了,他應該更有底氣才對。”
梁千歌坐在拘留室的椅子上,看向春堇說:“薄修沉發布了那條視頻,還頂到了熱搜上,不管本身對那種新聞感不感興趣的人,在官方的高度宣傳下,或多或少對這條視頻也會有點印象,網友不知道裡面的男女是誰,但是其中的内容已經印在了他們的心裡,這個時候,但凡李董在網上說半個字,這支視頻裡,下藥的男人是他甯輝集團太子爺這件事,就會曝光。你也說了,輿論是必然站在我們這邊的。”
春堇說:“可是他們在乎輿論嗎?他們又不是娛樂圈的人。”
梁千歌笑了一聲:“商界的人更在乎輿論。”
春堇不懂:“為什麼?”
“因為影響股價。”梁千歌說:“還影響Z府對待該企業的看法,甯輝是上市公司,集團太子公然猥/亵女性,這種事傳出去,甯輝還想不想在安城混了?安城現在已經被薄氏在往一線城市打造,從近兩年的房價就可以看出,價格直逼海市,有關部門現在大比例在扶持安城,這個時候甯輝在安城鬧事,李董第一個吃不了兜着走。”
春堇不是商界的人,不懂這些彎彎道道,但梁千歌明顯很懂,她也了解政策機關下,各企業應該掌握的分寸。
春堇問:“那李董這邊,至少是不用擔心了?”
梁千歌說:“我本來就不擔心他。”
春堇問:“那你擔心什麼?”
梁千歌垂着眼皮說:“李董隻是做了别人的棋子,他沒有錯,自己的兒子成了那樣,作為父親的再激動都是情理之中,不過,也正是因為他把兒子看得太重,李韬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春堇說:“你是想說,是李董太寵他了?”
“寵和縱容的确是一個大問題。”梁千歌“啧”了一聲,看了春堇一眼,她覺得跟春堇解釋真費勁:“但是這次的事情,原因也不是因為寵和縱容,甚至起因不是因為李韬本人的任何行為。”
春堇說;“啊?”
梁千歌:“李董隻有這麼一個兒子,他把李韬當成心肝寶貝,他能為了李韬跟任何人作對,我和薄修沉分手沒有官宣,至少到現在,外界所有人都還認為我們是在一起的。那麼得罪了我,就等于得罪了薄修沉,且不論李董怕不怕我,他肯定是怕薄修沉的,但是他怕,他也敢得罪,為什麼?我打個比方,如果今天是孟一坤遇到這種事,孟晖良隻會為了跟薄氏建立關系,大事化小,用孟一坤去換公司的前途,跟薄氏談條件,但是李董雖然人壞,但又是個慈父,所以他願意為了李韬與世界為敵。”
說到這裡,梁千歌稍微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這就是背後那個人需要的,他需要一個不怕薄修沉的人做這顆棋子,李董太在乎李韬了,所以李韬需要受一個重傷,才能激化李董的憤怒。”
春堇聽得臉色越來越難看,過了半晌,她才抿着唇說:“背後的人,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