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梁千歌站在窗戶邊,對着外面拼命的望。
薄修沉洗了澡出來,看到她還沒從窗邊離開,走到她身後,擁住她的身體,問:“還沒回來?”
“沒看到回來。”梁千歌說着,又回過身,抱着薄修沉的腰,仰頭問他:“你說,祁老師今晚會跟春堇告白嗎?”
薄修沉擡手,用指腹摸了摸梁千歌的臉頰,說:“不會。”
梁千歌瞪大了眼睛:“為什麼?”
薄修沉失笑:“祁正不會這麼莽撞。”
梁千歌低着頭沉思。
薄修沉勾起她的下颌,吻了一下她的唇,說:“去洗澡?”
梁千歌回頭望着窗外,說:“我再看看吧。”
梁千歌為了春堇,可算是操碎了心。
酒店的窗戶是落地窗,梁千歌找了個墊子,坐到地上,抱着膝蓋,将額頭抵在玻璃上,一直盯着樓下。
薄修沉換了睡衣過來,看到她那可憐巴巴的樣子,就走過去,坐到她旁邊,掌心貼着她的額頭,把她的腦袋從冰冷的玻璃窗上挪開。
梁千歌撅着嘴看向他。
薄修沉扶着她的頭,放她靠在他肩上。
梁千歌就靠在薄修沉肩上,耐心的繼續盯梢。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眼看着已經快十一點了,梁千歌打了個哈欠,人都困了。
薄修沉把筆記本電腦放在膝蓋上,正在工作,注意到她的動作,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說:“去洗澡,我幫你看。”
梁千歌不死心的又看了樓下一眼,還是什麼都沒看到,但她的确已經累了,最後她還是站了起來,一步三回頭的往浴室走去,走到門口又探出頭叮囑:“你得看仔細啊。”
薄修沉說:“好。”
梁千歌這個澡洗的很快,出來後,渾身都是水汽,整個腦袋濕漉漉的。
她出來後就趴到落地窗前面,往樓下看,同時問:“怎麼樣,怎麼樣,回來了嗎?”
“沒有。”
薄修沉拿起她手裡的毛巾,幫她擦頭發。
梁千歌看了眼牆上的時間,說:“十一點半了,這也太久了吧。”
薄修沉讓她坐下來,他去浴室拿了吹風機出來,插上電,坐在她後面,幫她吹頭發。
吹風機嗚嗚嗚的響,梁千歌突然發出靈魂質問:“他們會不會,今晚不回來了?”
薄修沉頓了一下,說:“春堇本來就不住這兒。”
梁千歌說:“那祁老師呢?”
“他說他有事,或許他們早就分開了。”
梁千歌一下轉過頭去,看着薄修沉問:“那我打個電話?”
薄修沉剛要說話。
梁千歌又搖頭:“不行不行,萬一他們在一起呢?那我打電話,不就打擾他們了,還是發信息吧?也不行,也不行,祁老師和春堇的微信都不是靜音,發過去他們就知道了。”
薄修沉突然把吹風關掉,捉着梁千歌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說:“别的男人手機是不是靜音你都知道?”
梁千歌無辜的說:“祁老師是導演啊,這還是他第一部電影,他很重視,劇組的大小事都要親自過問,他一般都二十四小時開機。”
薄修沉湊近一些,又問:“你的房卡為什麼在莊凡衣服裡?”
梁千歌都要不行了,怎麼又說這個。
她暴躁的說:“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不是我放的!”
薄修沉幽幽的說:“他還要進你的公司。”
梁千歌放棄了,她歎了口氣,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吊在他身上,說:“好了好了,我不看了,這總行了吧!”
她起身,抱着薄修沉的胳膊,把他往床上推,一邊推一邊說:“睡覺,睡覺,什麼都不管了,大不了明天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