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可薰咬着牙說:“你猜到了為什麼不提醒我?你看爸爸現在,從被撤銷董事長一職到現在,他跟瘋了一樣!”
“瘋了才好。”張固懷眯着眼睛說:“狗咬狗,我們才有機會。”
孟可薰看着張固懷,盡管知道這個人永遠都是忠于自己的,但偶爾有些時候,他還是讓她感到害怕,好像自從六年前那件事發生過後,他整個人就變了,變得和小時候完全不一樣了。
孟可薰和張固懷說了一會兒就離開了,她不敢出來太久,怕梁千歌起夜看不到她。
所幸回去的時候,一切都是好好的,梁千歌沒有醒,湯雪兒也沒有醒。
孟可薰小心翼翼的爬上床,面朝着窗外的方向側身睡下。
而就在她閉上眼睛的同一時間,中間那張床上的梁千歌慢慢睜開了眼睛,她的目光落在孟可薰的後背上,過了一會兒,又重新閉上。
第二天,梁千歌一早起來做早餐。
屋裡其他人都沒醒,梁千歌在廚房忙活了一會兒,廚房門口才傳來一道腳步聲。
梁千歌回頭看去,就見是孟可薰穿着拖鞋,站在那裡,她的表情有些拘謹,讨好的問梁千歌:“我來幫忙可以嗎?”
梁千歌對她笑笑,友好地說:“我求之不得,你幫我洗兩個空碗吧。”
孟可薰趕緊過去幫她洗碗,洗好後,拿過來,眼睛看了下牆角的攝像機,小聲問梁千歌:“昨天你說會放過我們,你是認真的嗎?”
梁千歌擡起頭說:“是啊。”她說着,目光落在孟可薰的口罩上,說:“不過就算我不做後續的事,孟晖良董事長的位置也回不來了,你和夏麗婉留在孟家,隻會繼續淪為他的出氣筒,你們想走嗎?”
孟可薰先是沒回答,過了一會兒,才說:“爸爸現在不會同意跟媽媽離婚......”
梁千歌點頭:“他當然不願意,他現在一無所有,失去了孟氏的主控權,他不能再失去家裡的主控權,他還要繼續操縱你和你媽媽。”
孟可薰被她說的有些害怕了,問:“那我該怎麼辦?”
梁千歌笑了一下,說:“如果要擺脫孟晖良,其他的方法都不可行,唯有一種可行,那就是,報警。”
孟可薰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她皺着眉問:“告我爸爸家暴?”
“不。”梁千歌擡手摸了摸孟可薰的頭發,靠在她耳邊說:“告他殺人。”
孟可薰驚訝得瞪大了雙眼。
梁千歌放開了孟可薰,越過她,去後面拿了幾顆雞蛋,她拿回來後,一邊把雞蛋對着碗邊緣敲,一邊說:“還記得那個叫何悅的女人嗎?孟晖良上一個情婦,死在公寓那個,我可以給你提供證據,證實何悅就是被孟晖良所殺。”
孟可薰訝然!
梁千歌笑了笑:“想獲得,總要有所付出,不過你可以選擇不親自去告,我記得你有個助理,對你挺忠心的,姓張是吧,你讓他去告,出了事,讓他替你扛,這樣你就安全了。”
孟可薰臉色鐵青,根本說不出話來。
梁千歌這時說:“孟可薰,你要想清楚,到底是那個小助理重要,還是你的媽媽重要呢?你到底是更在乎他,還是更在乎你的家人呢?”
她說着,将雞蛋殼丢進了旁邊的垃圾桶,擡起頭來,認真的盯着孟可薰的眼睛,意有所指做出最後的警告:“這是我給你的唯一一次機會,要不要珍惜,就看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