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還是文冒說話,祁正時不時插兩句,文冒明顯是捧着向晉南的,大概是聽說過他的風評,知道這人雖然看似玩世不恭,但實際上唯利是圖,睚眦必報,并不好相處。
向晉南為什麼會來?沒人知道。
文冒私下去問過節目組,節目組說,一開始他們的确邀請過向晉南,但對方的助理早就回絕了,這回也是向氏那邊打電話過來,說這周末向總有空,要過來玩玩,節目組趕緊臨時将原本定好的嘉賓往後挪,給這位爺騰位置。
因為摸不清向晉南的意圖,大家就隻當這位贊助商爸爸是閑得慌了,來溜達溜達,因此文冒跟祁正還有孫信然,都是說的讓他們哄着點這位大老闆,盡量賓主盡歡。
薄修沉雖然冷漠,但還算親民,但向晉南架子可就大了,飯桌上,文冒本來想給向晉南倒酒,但對方隻是斜斜的看過來一眼,文冒就趕緊把酒瓶放下了。
大概是看出文冒尴尬,湯雪兒想到向晉南是喜歡女人的,就自己起身,朝向晉南問道:“向先生要喝湯嗎?我幫你盛。”
向晉南看她一下,将自己的空碗遞給她:“有勞了。”
湯雪兒拿着向晉南的碗就要去廚房,結果剛起身,孟可薰也站起來了,說:“我也要盛湯,我去吧。”說着,從湯雪兒手裡把向晉南的碗拿了過去。
湯雪兒還沒反應過,孟可薰已經走了,她摸摸鼻子,隻好自己坐下。
沒一會兒,孟可薰将湯端回來,她湯盛得很滿,因此走得很慢。
文冒就坐在向晉南旁邊,他怕孟可薰把湯撒了,就特地讓開位置,叫孟可薰過來。
結果孟可薰放下時,還是把湯汁濺出來一些,滾熱的湯水,全撒在向晉南的褲子上了。
向晉南立刻起身,臉色陰沉。
孟可薰見狀也吓壞了,連忙道歉:“對,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說着,趕緊拿起旁邊的抽紙,抽了兩張,往向晉南褲子上擦。
卻在手剛要碰觸到向晉南的身體時,被一雙大手握住。
向晉南将孟可薰的手甩開,闆着臉說:“不用了!”
其他人也被這插曲弄得很緊張,文冒讓孫信然去拿毛巾,同時問向晉南:“向先生沒燙着吧?趕緊先去洗手間擦擦。”
向晉南推開椅子走出去,正好孫信然把毛巾拿來,向晉南奪過毛巾,腳步迅速的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的門被重重關上後,大廳裡頓時陷入寂靜。
孟可薰手裡還拿着紙巾盒,文冒看到了,就把她的紙巾盒拿過來,抽了幾張紙,開始擦桌子。
文冒的眉頭是皺着的,顯然他已經看出來了孟可薰的小把戲,他就是覺得很荒唐,這是什麼場合?這是工作場合!這麼多攝像機拍着,孟可薰怎麼敢!
文冒壓着火,祁正直接就黑了臉,湯雪兒和梁千歌都沒說話,湯雪兒是覺得孟可薰很煩,梁千歌是在吃飯。
對,梁千歌還在吃!她還在吃!
孫信然看氣氛變成這樣了,也很手足無措,他不知道該怎麼辦,看在場隻有梁千歌一臉鎮定,就悄摸走到他千歌姐後面,覺得在這裡有安全感。
等把桌子收拾好了後,洗手間的門還沒開,文冒對其他人擺擺手,說:“都坐下吃吧。”然後自己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敲了敲門:“向先生,怎麼樣了?”
洗手間的門從裡面被打開,向晉南走了出來,他的褲子上有很大一灘水漬,湯裡有油,不可能擦幹淨。
他出來後,就朝房間走去,他帶了一條換洗的衣褲,擦不幹淨,隻能換了。
路過孟可薰身邊時,向晉南稍微停了一下,然後神色冷漠地瞥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