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千歌被推到茶幾前面站好,她正面迎視蔡兵華,目光,冷得沒有半點溫度。
蔡兵華邪笑一聲,将嘴裡的雪茄拿出來,吐了口煙,其貌不揚的臉上,眼睛眯成一條縫,他點着梁千歌問:“我兒子,就是你打的?”
梁千歌沒有回答,隻靜靜的看着她。
蔡兵華看向那四個綁匪。
其中一個綁匪說:“沒給她喂藥,不過她醒來後就沒說過話,不知道是不是吓傻了。”
蔡兵華從沙發上站起來,順手把雪茄放到煙灰缸裡,走到梁千歌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擡起頭來。
梁千歌将頭揚起,蔡兵華因為常年抽煙而變得黑黃的手指在她臉皮上摩挲了一會兒,突然笑道:“長得還不錯。”
周圍的保镖和綁匪頓時齊齊笑起來。
但下一秒,蔡兵華卻一巴掌扇在梁千歌臉上,力道之大,梁千歌頭被打得偏到一邊,頓時滿嘴鐵鏽味。
蔡兵華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慢悠悠的說:“知道我兒子多金貴嗎?老大老二都生不出兒子,我們蔡家,隻有他一個金叵羅,他将來是要繼承老爺子衣缽的,打他,你賠得起嗎?”
話音剛落,蔡兵華擡起一腳,直接踹在梁千歌肚子上,肚子被踹得摔倒在地,身子蜷曲着,輕輕閉上眼睛。
蔡兵華就像之前梁千歌踩蔡青林一樣,一腳踩在梁千歌腰上,陰冷的說:“聽說你還是薄修沉的女人,那可真是巧了。”他彎腰,卷起自己的褲腿,褲腿上,一道從大腿蔓延到小腿的猙獰傷疤,頓時暴露出來。
他指着這條傷疤說:“這條腿,差點被他廢了,這個仇,你說我報不報?”
說着,蔡兵華又轉向那四個綁匪,拍着其中一個的肩膀說:“我收到消息了,薄修沉被你們撞進醫院了,不錯,幹得好。”
四個綁匪立刻謙虛,弓腰彎背的說:“能替蔡爺分擔,是我們的榮幸。”
蔡兵華哈哈大笑,大手一揮,說:“把錢拿來。”
有保镖将個皮箱提過來,蔡兵華對綁匪比了個收拾。
綁匪頓時樂滋滋的上前,打開皮箱。
裡面,滿箱子人民币。
蔡兵華又從煙灰缸裡拿起自己的雪茄,抽了一口,大搖大擺的說:“說到可靠,還是現金來得好,查不到來源,大家都省事。”
綁匪立刻笑着附和:“是是是,還是蔡爺想得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