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千歌停住步伐。
“我說過我很了解你,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
梁千歌轉過身,遠遠地看着她:“你的了解,就是覺得我是個嗜血的人?”
“你不是嗎?”盛疏眠笑笑:“你不是,蔡兵華怎麼會變成植物人?怎麼會被蔡家放棄,怎麼會不明不白的在某一天,就這麼死了?”
梁千歌咬緊牙關,沒有說話。
盛疏眠又說:“你過來一點,我有話跟你說。”
梁千歌沉默一下,慢慢走回去,站在床邊。
“下來一點。”
梁千歌彎下腰,看着她。
盛疏眠勾起唇角,輕輕的說:“六年前,我有一百種方法結果了你,讓你徹底從這個世上消失,但我沒這麼做,你猜這是為什麼?”
梁千歌沒做聲。
盛疏眠說:“因為我以為你會給我驚喜,就是那種,會讓我眼前一亮的驚喜,但是,你讓我很失望。”
梁千歌直接起身,轉身就走。
“梁小譯是第一個野種。”
梁千歌一頓,又轉首,看向她。
“孩子在母親肚子裡時,是最容易出問題的,尤其是在懷孕後期,你知道嗎?梁小譯的問題,跟盛頃言是一樣的,不過,你比盛敬旸和岑嘉好,你居然把他救回來了。”
梁千歌走回床邊,抓起盛疏眠的衣領,将她整個人提起來:“你說什麼?”
這件事,盛疏眠并不打算隐瞞,她也不用隐瞞:“作為主家的嫡長孫,你難道覺得,盛頃言真的會好端端的出生,好端端的長大,好端端的在将來,繼承DB國際?你現在對三房四房應該也有所了解了,他們敢殺盛長俞,為什麼不敢動盛頃言?”
盛疏眠現在倒是沒有笑了,眼底帶着深深的嘲諷:“挑撥盛敬旸和岑嘉的關系是第一步,哦,你還不知道岑嘉吧?她是盛敬旸的前妻,青梅竹馬,門當戶對,不過說到底也隻是個年輕小姑娘,有人告訴她,盛敬旸在她懷孕的時候,出軌了,她啊,傻得要命,居然信了,原因是她覺得盛敬旸對她越來越不耐煩了,呵,這不是很正常嗎?盛敬旸一開始就不想結婚,不想要這個孩子,他怎麼知道初嘗禁..果的代價這麼巨大,他心裡不痛快,你還指望他多關心你,多愛護你,他是這種負責的人嗎?”
盛疏眠嘲諷完,又說:“盛克的計劃,本身是錯漏百出的,但是可笑的是盛敬旸和岑嘉居然這麼配合,岑嘉在懷孕後期,就從盛宅搬出去了,她搬出去才好,盛克才容易動手,那種藥,就是要後期下,據說,可以讓孩子生下來,變成白癡,不過可能研究得不到位,白癡倒沒有,變成了癌症。”
盛疏眠提到自己的親生父親時,臉上沒有半點尊敬,全是冷意,不過再看向梁千歌時,她又笑了:“癌症也可以,後來,我就對你用了,我想,你應該受到教訓,你不應該亂懷孕,生出一個先天破損的孩子,這是我對你的懲罰。”
“啪”的一聲,梁千歌又一巴掌扇在盛疏眠的右臉上,同時她放開她的衣領,彎腰撿起地上的剪刀。
盛疏眠看着那把剪刀,眼睛又彎成了月牙:“動手吧,趕緊動手吧,讓薄修沉和梁小譯都看看,他們放在心坎愛護的女人,究竟是什麼樣子的。”